玉无缺同鹤不归脸颊贴着脸颊,一起抬头赏月,他举了个例子:“假如我是一具傀儡,必终身只认你一个主人,浑身上下刻满你的名字,画上你独有的印记。师尊也是偃师,应当清楚我的意思。”
鹤不归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种唯一专属,绝无仅有的意味,他自然懂得。
玉无缺旋即便道:“是你的东西,谁又拿得走?除非你觉得我想自己跑掉,没有傀儡会离开主人,只有主人不要我。”
鹤不归觉得他例子举得怪异,反驳说:“可你身上都是姬瑄的偃师印,如此说,我岂非偷走了前辈的东西。”
“也许他就是你呢?”玉无缺开起玩笑。
“胡说,姬瑄身死魂消,不可能轮回转世了。”鹤不归道。
“不是便不是吧,我前世是他的傀儡,他死了,主人就没了,这样好的东西不舍得就此废弃,必得有人传承。”玉无缺强行解释,“所以这一世他挑中了你,师尊偃术在他之上,会是古往今来最优秀的偃师,我该属于你。”
情话撩人,鹤不归没再别扭衣服不衣服,小妹不小妹的事,索性只字不言,窝在心上人的怀里听他胡说八道,也是种乐趣。
玉无缺自觉将人哄好了,最后总结陈词:“为了杜绝以后发生这样的事,师尊陪我进去,我同她们宣布。”
鹤不归警惕道:“宣布什么?”
“宣布我要娶你。”玉无缺耿直道,“宣布我俩在一起了,是师徒,也是夫妻。”
“不许说。”鹤不归哭笑不得,赶紧拽住他,生怕他头脑一热当真见人就说,真是半分顾忌都学不会,他道,“大事当前,说这些做什么,明日将人送回家,我俩还有得忙。”
“那你不许再生气。”玉无缺道,“记没记住?”
这般说话,当真是做人夫君的霸道口吻,听得鹤不归忍俊不禁,只好点头。
玉无缺:“早些休息吧,明日带师尊去看个东西,我布了一半,若血渊殿当真意图不轨,我想顺水推舟,再来个瓮中捉鳖。”
鹤不归看他一眼:“几成把握?”
“若我一人有九成,师尊来了,便是十成把握。”玉无缺道。
鹤不归想了想,这不是说自己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颇为没用吗?
他不信道:“缺了的那一成是什么?”
“徒儿要做大逆不道的事,得你看着。”玉无缺坦白道,“你觉得对了,我才敢放手一搏。”
鹤不归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