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悦抓着白简的耳鳍研究的时候,白简的蹼爪也触上了斯悦的耳朵。
人鱼的蹼爪本身就宽长,更何况还是返祖后的人鱼蹼爪——白简像玩弄一颗珠子似的拨弄着斯悦的耳垂。
看着这一幕。
陈叔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随时准备着从嘴里跳出来,蹦到地上,蹦到院子里,四处蹦,反正这里是没法呆了。
在斯悦的手想要顺着白简的耳鳍往下,去探白简脖子上的黑鳞时,白简握着斯悦的手腕轻轻按了下去。
白简朝陈叔看了过去。
“陈前,带阿悦回他自己的房间。”
白简耳鳍消失,脸上和脖子上黑鳞缓缓隐匿进原本的皮肤内,陈叔迈着僵硬的步子,把抱着白简小腿不愿意走的斯悦强势拖走。
白简的眼神一直落在两人身上,未曾移动半分,直到陈叔和斯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茶几上滚开的水冲开了盖子。
白简移开侧边的茶杯,用厚布捏着把手将水倒入茶壶,他眉眼恢复平时的沉静温和。
确定是恢复了之后,白鹭从水底下游上来。
他趴在鱼缸边沿,小声问道:“哥,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他刚刚真的只能装死,返祖时候的白简生物习性全部都和人鱼最开始贴合,恐怖的占有欲,接近兽类的残暴。
但人鱼无论何时,对自己伴侣都是很温柔的,所以白鹭知道,他哥不会伤害阿悦。
但是,如果他贸然出声打扰到了他哥和阿悦,他哥是一定会弄他的,也不会是和平时一样让他捡个球了事,说不定会刮掉他尾巴上的漂亮鱼鳞。
他还年轻,尾巴没有鱼鳞,那和人类秃头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残酷和悲哀。
白简有些累了,他手背上的鳞片还没消失,只不过是银色,只有返祖现象出现的时候才会是黑色。
“哥,为什么阿悦能引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白鹭用尾巴拨动着鱼缸里的水,眼神天真无邪。
白简泡好一杯茶,瞥了白鹭一眼。
“你的鱼缸是不是应该换水了?”
白鹭一怔,“什么?”
“你该换水了,”白简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有味了。”
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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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有些呆愣,他怎么回来的?
他闭上眼睛,慢慢回想。
喝醉的人不会是完全的断片,他想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
比如他好像去抱了白简的腿,好想去摸了白简的耳鳍,白简的反应是怎样的他反而没有任何印象了,他只记得自己对白简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