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矫情的人,怕吵闹,嫌麻烦,但有的时候,又好像特别不愿意一个人呆着。
目前库房失窃案的疑点都集中在了暴风雨夜断电的八分钟。
警方的人重点盘问的也都是这期间所里的人都在何处,在做什么。弥月因为出门在外,嫌疑较小,目前还没人来盘问他。
同时,也因为研究所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哪怕是林青山也不好找警方去打听案情。大家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了等待。
弥月拿出手机,开始给滨海的熟人们回消息。
出门一趟,平平安安到了家,也应该给朋友们说一声。
不过弥月也低估了朋友们对他的重视程度,他刚在微信里给习烁回了一句:已经到家。习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寒暄几句,习烁就说起了滨海这边的事,“封家的事闹得很大,大家都在说他们家这是被人寻仇了。”
弥月其实是想过这种可能性的,否则哪里那么巧,侄儿的仇人刚找上门,做叔叔的仇人也跟着找上门了。
“上次在博物馆外面,封桥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弥月问他,“他小叔的车……”
习烁说:“他小叔和女朋友的车都被人动过了。”
如此,就绝不是凑巧了。
“有眉目吗?”
“那有那么容易。”习烁也叹气,“我听阿桥说,警方在查全市的修车行,不过我听阿桥的意思,他父母好像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是不让他往外说。”
弥月诧异,“是不想让警方插手,想自己暗中调查?”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习烁说:“阿桥郁闷的要死,但又拗不过他父母。”
弥月也觉得头疼,“为什么还信不过警方?是怕掀开他们家的什么秘密吗?什么秘密能比人命还重要?”
习烁也是这样想的。但封桥都没办法的事,他就更插不上手了。
“封家现在人人自危,阿桥直接被父母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听说他们家的人现在出门都不敢开车了。”
弥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他们觉得封桥的父母应该配合警方,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尽快破案。但对封桥的父母来说,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掀开的苦衷。
“希望事情尽快解决吧。”弥月也想叹气了。
“滨海现在事情多得很,”习烁说:“记得拍卖行那边搞的选拔赛吗?你好像还去看过的?也出事了。”
弥月心头一跳,“什么事?”
“那场选拔赛一共选出来两个人,结果刚签了合同,就都出了事。”习烁的语气里也透着几分不可思议之感,“一个死了,说是坏人入室抢劫,正好撞上他下班回家,结果两人就打了起来,他身上中了几刀,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另一个跑到东城拆迁的老街去淘货,结果墙倒了,正好把他给砸到下面……还好没大事,只是骨折什么的,得好好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