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荣的表情变得郑重了起来。
陶天然把客人送到办公楼外就回来了。以他现在在研究所的地位,只是两个助理级别的访客,还不需要他一路送到停车场去。
他有心想打听一下这两位访客选择这个时间来找林青山的真实意图,又有些顾忌要怎么提问才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跑来找林青山,说不定就是来打听库房失窃案子的。陶天然担忧的,是这些人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问,非得大老远跑来当面说?
还有,接连发生的失窃案对整个研究所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作为整个山头的大总管,陶天然很心疼他的老师所要承受的压力。
这几天所里到处都人心惶惶的,林青山的情绪也不怎么好。作为大师兄,他要给所有的师弟们做表率,不能带头把自己的不安表现出来。
所以哪怕是冒出来弥月有了个男朋友的爆\炸\性新闻,他也拼命按捺自己的怒火,争取心平气和的跟他老师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做人家家长的问题。
当然,他的脾气到底控制得有没有自己计划之中的那么到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陶天然走到办公室门口,脑子里还在思索该怎么询问访客的来意,就听弥月这个傻孩子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俩就是严赋的人,我当时去那个博物馆的时候见到严赋了,他还停下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当时这两个人就跟在严赋的身边……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师父,他们找你干嘛?”
陶天然,“……”
陶天然有些发愁的想,他自己是“不高兴”,弥月就是“没头脑”,他俩凑一起刚好就是一部完整的动画片。
不管陶天然怎么吐槽小师弟是个傻子,林青山却是很吃这一套的。陶天然觉得,大概人上了岁数心肠都柔软,都会更加偏爱那个看上去比较傻气的老幺吧。
林青山对待弥月的各种奇怪的问题都是非常耐心的。
“我跟严赋以前就认识,”林青山说:“这个人经历比较复杂,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后来辗转去了国外,前几年才回来。”
弥月傻乎乎的继续充当捧哏的角色,“对哦,网上也是这么说的。他挺有钱啊,你是没看见,那个博物馆修得……可气派了。”
林青山似乎笑了一下,“嗯,是不错。当初开张,我还去参观剪彩仪式来着,不过当初可没有血纹瓷。也不知道他是一直捂着,还是近期才刚得到。”
“我听那里的工作人员的意思,好像是严赋近期得到的。”
林青山呵斥他,“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脑子呢?”
弥月笑嘻嘻的说:“脑子可是珍贵的藏品,哪能随便拿出来呀,都在您老人家的保险柜里珍藏着呢。”
陶天然莞尔,推门走了进去。
林青山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眉头皱着,像是在想事情,听见门响抬起头问了一句,“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