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的眉头还皱着,“你跟他来往多吗?”
“来往谈不上。”秦翰眉头一皱,露出不悦的神色来,“他要给学校捐一笔钱,具体怎么运作,正跟校方的人谈着呢。”
林青山点点头。
给学校捐钱是好事。但这种事肯定不能全部交给助理或者属下去办。估计这段时间,严赋没少往这边跑。
林青山有些想不通,“单纯想搏个好名声,当初修博物馆的时候就可以好好运作起来,何必等到现在……你说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又是给大学捐钱,又是搞什么协会,一个人突然间一反常态的高调起来,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怕做的是好事,也让人心里不踏实。
林青山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秦翰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忽然问林青山,“你说,他当年说的……有仇家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林青山已经回忆不起当年他是怎么说的了,“大学一毕业他就没影了,出国的事都还是同学之间传的……这么多年没联系,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秦翰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么多年,跟我们这些普通同学肯定是没联系。你敢说跟你也没联系?”
林青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看你什么表情……”
秦翰追问,“真没有?”
林青山大大方方的摊手,“每年过年的时候打个电话,说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也算有联系?”
秦翰失笑,“算,怎么不算。”
“这么敷衍,不能算吧?”林青山不赞同他的话,“你看他回国、搞收藏、捐赠文物,直到后面建起博物馆……真正有事的时候,哪一件告诉我了?”
“这倒也是。”秦翰想了想说:“严赋这人,年纪小小的时候,就是成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确实跟谁也不交心。”
林青山就有些疑心了,“你说,他大学毕业那会儿失踪了几个月……不会那个时候出了什么事吧?”
秦翰摊手,这个问题他就回答不上来了。
严赋跟他们是同学,但也只是普通同学,并没有过什么密切的来往。他还能在相隔多年之后认出这个人,已经算是记忆力出众了。
秦翰想了想,突然问林青山,“我怎么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那后来他出国的事……”
林青山也愣了一下。
这些事或许当初听说的时候,也曾经在心里有过各种猜测,但毕竟涉及到人家的隐私,也没有人会直统统的问“你出国的费用哪儿来的”这种话。
“或许有人资助吧?”林青山疑惑了,“我记得他并不是滨海人,为什么有钱了要把他的博物馆建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