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思手上略用了一点力气,将轮椅带出去,张晚的手落空了,她道,“张小姐,谢谢你。”
张晚气结,腮帮子咬得死紧。
“怎么都站在走廊上啊?”张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刚见文渊他们走了,都好啦?”
张晚扭头,叫了一声,“哥——”
张硕捧着一束鲜花,拎着一个果篮,满面带笑,在见到常相思的那一刻,脸色僵了一下,随后及自然道,“文元,伤口怎么样?”
白文元本能去看常相思,却见这姑娘视线在张硕和张晚之间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白文元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敷衍道,“挺好的,缝合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我就说不用麻烦大家跑一趟,毕竟是小伤——”
“在哪个病房呢?”张硕自然道,“晚晚,带我们过去啊!”
张晚侧身走到前方,推开一间半掩的房门,“是这间。”
常相思将轮椅推进去,张晚放好床,白文元单腿艰难地坐上去,道,“没伤到重要的血管,万幸!”
张硕放好鲜花和果篮,张晚马上去找花瓶插花,剩下常相思干站着。
“相思,给张大哥倒杯水去。”白文元招呼道。
常相思点头,环视病房,找到水壶和茶杯,拿去水房洗干净。
张晚在水房给花瓶装水,见常相思过来,一言不发,只上下打量她,道,“来得这么慢,打工的地方距离这儿远?”
常相思低头开水龙头,洗干净茶杯和水壶,用毛巾一一擦干,道,“他没通知我来。”
张晚眉毛飞起,假意道,“怎么会?你可是他女朋友!”
“你说得很对,这个问题我会和他讨论。”常相思神情平静,将水壶里装满水,拎了茶杯回去。
张晚看她一脸笃定的表情,将花甩在水池里生闷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头片子,凭什么趾高气昂。
常相思回病房的时候,白文元正在和张硕讲受伤的原委,道,“去抓一个持刀的劫匪,他抓了个人质,我趁他慌乱的时候去夺刀,他拿着刀胡乱砍,我怕伤着人质,就用手挡了一下。”他见她走回来,脸色冰冷,缓了一下,道,“幸好衣服穿得厚,卸掉了一部分力量,不然就要入骨了。”
“你就一点都不怕?”张硕开玩笑道,“我见着人拿刀都要走远一点——”
“我看好了的,前面围了一圈人,他紧张得要死,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白文元还挺淡定的,“这事儿就要快狠准,机会一闪就没了。劫匪的情绪不能自控,稍晚一点,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
常相思按下水壶的烧水开关,等水开。
张硕又道,“这个年,在医院里过?叔叔阿姨呢?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