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年、七二年时城里乱得厉害,凌家遇到危机,凌敦义差点被人弄下台,他便借机将儿子推回老家当会计。
后来祁珍无意间结交了市里一位领导的家属,不知她给了对方什么好处,总之那人出了力,凌敦义否极泰来,反倒从副县长变成县长。
至于凌天奇,回乡的两年也没闲着,他有文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加之祁珍长袖善舞,手里又总能拿出稀罕玩意儿哄得女知青和村里的小媳妇们视她为知己,面子功夫做得十分到位,两口子把名声经营得非常好。
余家坝的人说起他们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更何况,凌天奇还说服了两个村出劳动力修路。
不仅凌天奇和祁珍的名字在这一片响当当。
凌家的威望也在一步步提高。
大部分村民提起凌家人就觉得面上有光,走路带风,都以凌县长出自余家坝感到自豪。
……
真一听到一半已经气成河豚了,这叫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她气冲冲地往县里飘,打算回木偶身体,趁夜偷偷跑县委大院套祁珍麻袋,狠狠把她打一顿先收点利息。
老柳树说她不能沾血害人,否则魂魄会变脏,那她只打祁珍一顿总没坏规矩吧。
“你去哪儿?”
真一咬牙切齿:“我打她去。”
盛景玚又无奈又好笑,小跑跟上真一:“她在红顶寨,你上哪打她?”
这话犹如踩了急刹车,真一倏地扭头,用力瞪他:“那你还不让我上山?”
盛景玚扬起手,又缓缓放下,插进裤兜里。
“我盯了她几年也没弄明白她使了什么手段变成你,那些效果奇特的东西从哪里来,你确定自己摸透了她的底牌吗?祈真一,咱们得从长计议。”
这话不是他了解到的全部。
事实上,盛景玚动过绑架囚禁的念头。
当初两人分手,他察觉到祁珍有古怪,本想按兵不动偷偷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家里出了事,舅舅特地发了电报,说阿妈情况不太好,让他赶紧到西北林场一趟。
盛家情况复杂,一言半语很难说清,盛景玚便略过没提。
总之,到林场看望父母回来,他就得知祁珍跟凌天奇结婚的事。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这让盛景玚非常愤怒,甚至有片刻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真一玩弄了。
但他毕竟不是毛躁的人,沉下心细想一番,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祈真一在他眼里,就是个开朗的小姑娘,能有这心机的话,又怎么会偷看他大半年才敢开口搭讪?
如果她真的嫌贫爱富,不会有胆子来撩拨他。
所以,祁珍绝不可能是祈真一。
而后就是漫长的监视。
在监视的过程中,他查过祁珍给女知青的各种面霜化妆品,跟市场上流通的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