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沉,反手抓住祁珍,低声呵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祁珍;!!
发疯?
她没疯,她就是控制不住脾气,但现在她没疯也疯了!
七年攒下的宝贝,一夜之间全没了。
“你把屋子翻成这样到底要找什么?跟可可和大嫂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这段时间的自己很陌生,很奇怪吗?”
祁珍满面震惊。
结婚七年,凌天奇对她一向言听计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不满。
她心脏冷不丁地抽搐了几下,有些陌生。
“你知道什么?”
“我奇怪、我陌生?这些年我攒的钱全没了!!!没那些钱,你以为自己的衬衣、皮鞋、收音机哪里来的?幼珊兄妹俩的玩具、新衣服、兴趣班……哪个不要钱,你以为靠咱们一个月五六十块就能三天两头吃肉吗?”
没有她,凌家能把自己的形象包装得那么好?
现在谁不说公爹清廉能办实事,谁不说凌天奇虎父无犬子,脑袋瓜好使。
也不看看隔壁,人家比公爹官儿还大呢,怎么没过上他们家这样的好日子?
凌天奇额际青筋暴起:“……”
“行了!你自己数数,这个月你说多少次了?要我趴下给你三跪九叩,感恩戴德吗?”
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理取闹?
家里吃吃喝喝能花几个钱,他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五块,别的都交到她手里了,这还不够一家四口的花销吗?至于回回拿出来说,一说就牵连上家里其他人,这是要把一大家子都得罪完了才行吗?
简直中了邪了。
“你放屁,你——”
祁珍目眦欲裂,伸手就往凌天奇脸上招呼。
啪的一声,两人都傻了。
对上丈夫错愕的表情,祁珍愣了一下,脑袋里传来“滴、滴滴”声——
夸张到狰狞的表情瞬间僵住。
祁珍打了个激灵,思维渐渐被理智掌控。
充斥着怒火的双眼登时漫上水光。
她怯怯地伸出手抚摸凌天奇泛红的右脸:“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不想说那些话,也不想打你,但我控制不住。”
说完,便懊恼地凑上去亲凌天奇,边亲边道歉:“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凌天奇狐疑地看着她。
但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很奇怪,他心里还有点郁气,想要质问她到底怎么了,但听到祁珍道歉,心疼的情绪便疯狂生长:“你先别哭,我不生气就是了,先说说到底丢了多少?”
祁珍听他语气转换如此迅速,便知道系统确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