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的。
这辈子她真的不想在男女关系上乱来。
她恨透了被原配按着打的感觉,仿佛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站在大街上。
当享受过主宰别人命运的快感后,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样。
她痛恨系统的逼迫,但她没办法,不做就得死,她还没享受够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她不能不答应。
祁珍用力将照片扣倒在桌上,不去看照片里笑得一脸开心的丈夫和孩子。
她眼眸暗了暗,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真的爱他们,忠贞慈爱亦不过是她想。
不过是想成就完美人生罢了。
他们都是她的工具人,只要完成任务,还可以换一个身体啊!
到时候不照样得抛弃他们吗?
祁珍低下眉,再次抬头时,她依然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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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县委大院的祈瑞军笑容慢慢消失,开始在心里复盘刚才在凌家看到的一切。
居然连粮食都要靠借了?
凌家真的山穷水尽吗?
还有,几毛钱的新鲜蔬菜都买不起了?
看来凌家确实需要雪中送炭。只是三嫂、四嫂那两个搅事精如果知道家里给凌家送粮食,只有自己得了好处的话,肯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行,得先瞒着。
等他顺利当上会计后,再跟家里坦白。
祈瑞军把方方面面都想了好几遍,确定说词不会让人察觉到不对后才想起一个问题:妈和大嫂到底去哪里了,难道迷路了吗?
又不是第一次进城,怎么可能走错路,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儿,祈瑞军额头冒冷汗,开始一条街一条街地找,跑得腿都快断了,最后在温祖庙附近找到了形容狼狈的陈红梅和叶春妮。
“妈,你们到底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了在县委大院见吗?”祈瑞军关心则乱,语气有些冲。
陈红梅头发凌乱,裤子前后都有灰,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对着小儿子赤红的眼睛,她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就是被人撞了一下摔着了,你大嫂为了扶我,鸡蛋也摔碎了,看,衣服和裤腿都粘上了蛋液,我们这样子邋里邋遢的,咋好意思登凌家的门,那不是给你们姐弟俩丢脸吗,干脆就在这里躲躲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