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玚单手支着下巴,看她写写画画,絮絮叨叨,偶尔提几句建议。
还真有两口子有商有量的感觉了。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派岁月静好。
次日。
真一便将家里请客的事跟火葬场的同事们说了,重点通知了邵兵,顺便问他祁珍的事。
邵兵挑眉:“人鬼殊途,你这婚还真结?”
知道这两人有羁绊,但这么认真地办酒请客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真一觉得他有毛病:“我们都是正经人,又不是玩弄感情的无耻之徒,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认真对待。”
邵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现在大张旗鼓办席面,拿回身体后还得办一次?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二婚没面子就要让盛景玚也变成二婚吧?”
真一噎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什么二婚,他才二婚,他全家都二婚!
想说自己才没有那么无聊。
话到了唇齿边,又想到邵兵并不知道她还能重新修炼身体,便歇了跟他斗嘴的心思。
这可是她的秘密,除了盛景玚,她现在谁也不信。
“关你什么事,我开心,他乐意!”
邵兵闻言,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真一:“你还没说祁珍怎么样了?”
邵兵:“派出所关着。最迟明天,联合办事处的人就到了,能不能将系统与她分离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说着,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决定提前给真一打个预防针:“联合办事处的人心高气傲,不比我好说话,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魂魄出窍,我跟熊叔说好了,他们在东川的这段时间给你放假。”
真一愕然,将信将疑:“我的身份是总局让你安排的,这是过了明路的,难道他们还能跟总局作对?”
邵兵冷笑,仿佛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
真一就讨厌他这样。
得意什么呢?
她家盛景玚聪明又博学,一个能打十个也没邵兵装相啊。
难怪一把年纪连个对象都谈不上,呵呵~~~~
来之前她还盘算着自己一定要忍辱负重,好好跟这个“表哥”联络联络感情,从他手里学个几招,往后遇到不对付的玄门中人也能扛上一会儿,看来是她高估自己了。
就邵兵的德性,这个辱她真忍不了。
邵兵:“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祁珍的事不要急,也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你跟那具身体的联系,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帮你把身体拿回来。”
凡是有思维的生物都逃不开私欲,特管局内部并不是一片祥和,一个系统已经够扎眼了,如果让他们得知祈真一还等着还阳……
谁家没有几个将死或者已死的老祖宗?
保不齐有人为了让家族长盛不衰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