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尖的水珠往外甩了甩,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人瞬间又帅了几个高度。
真一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一脸迷之微笑。
“他担心我跟办事处的人不对付嘛,但老藏在家里也不是事儿,没有阴气修炼慢就算了,也不能出去赚功德,暂时离开东川邵兵估计还松了口气呢。”
她觉得邵兵太厉害难对付,回过头一想,邵兵对她也非常忌惮。
虽然真一也不明白面对这么弱的自己,邵兵为何只以劝诫为主警告为辅,从来没试过动手。
兴许……
以为她跟地府哪位厉害的主儿关系密切,担心弄死了自己,他死后去阴间时被穿小鞋?
他肯定巴不得她不要留在东川碍事。
正巧,她也很想看看东川以外的世界,也想……见见盛景玚的家人。
往后呀,他们也会成为她的家人。
“你说的,爸妈他们会喜欢我哦。”
她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看着盛景玚。
盛景玚没错过那潋滟眸光中不易察觉的忐忑,只觉得自个儿媳妇的小心机特别可爱,他弯了弯眼睛,将窝在藤椅里的女人往自己方向一拉。
眨眼间,一坐一站就变成了他坐藤椅,惊慌失措的女人侧坐在他大腿上。
“啊,干嘛呢你,也不怕人看见说咱们有伤风化。”
真一低呼一声,略带嗔意地抱怨道。
盛景玚挑眉:“管天管地还能管两口子关着门儿的事?”
真一小手锤他胸口:“哎呀,反正被人看见不好,人家不会说你,肯定会骂我是狐狸精。”
但凡两口子做了不符合大众想法的事儿,那他们嘴里错得多的肯定是女人。早些年她娘跟奶奶吵架,被大伯母指着鼻子骂时都是这些车轱辘的话。
明明有时候是爹和大伯没处理好兄弟间的关系,但永远是女人们互相辱骂。
可见——
大伙儿对男人宽容多了。
不得不说,真一也算深谙大众普遍的心理了。
盛景玚:“狐狸精多好,夸你漂亮魅力大呢。”
真一:“……”
夸她魅力大,她开心;说她狐狸精,那不行。
“椅子宽着呢,你屁股挪一挪给我留个位儿。”她又拍了几下。
盛景玚叹气,老老实实往左边挪了一下,双手箍在她腰间直接把真一抱着挪到椅子上。
夫妻俩肩并肩,半躺半坐着说话。
真一脑袋搁在他颈窝,懒散呢喃:“咱俩都去的话,之前准备的东西就太少了。除了穿的用的,山货还是得多带一些,如果能托人换些肉干、豆腐干就更好了,对了对了,你不是说咱爸妈不能随意出林场,那边也没医术好的大夫吗,那药就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