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叔,你手上这玩意儿不会是古董吧?”
张朝闻抬眸睇他一眼,直接了当道:“这不是古董,而是法器。”他忙着救人,没工夫跟人扯嘴皮子,抬脚就走,若细心观察定会大吃一惊。
张朝闻健步如飞,鞋子却干净如常,可见本事不小。
真一见状,抬头看盛景玚,两口子对视一眼,打算跟上去看看。
“二位,我跟上去看看情况,你们也安排人到后面隧道看看,万一两头都塌了,咱们就麻烦了。”
李红兵两人听到这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嗯,老弟你说得有道理,哎哟我的天老爷耶,千万别给咱们大考验咯。”李红兵收起嬉皮笑脸,嚎了两下,踩着草鞋飞奔在泥浆路上。
把人支走后,盛景玚给吴灿使了个眼神。
吴灿没懂盛景玚夫妻俩到底要干嘛,张朝闻跟二人说话时他注意力正巧不在这,竟想不起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不影响他看懂对方的意思。
吴灿点点头下车,将牙牙抱到驾驶座坐好,自己则凑到何师傅跟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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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离隧道不远。
两人走近时,张朝闻的阵法已经完成大半。
见他们跟过来,他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完成手上的事。
真一就见他手里的青铜短剑突然幻化为朱砂笔,依次在八个方位分别画了几笔,周遭的风瞬间凝滞,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好厉害!”真一瞠目,赞叹之语脱口而出,完全没有鬼怪遇到道士的紧张,畏惧。
张朝闻有些好奇,又看了她一眼。
眼神坦荡,的确缺了几分人性,但若有心引导,未尝不能令她走上正途。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后,他便忍不住观察起盛景玚,想算一算这一人一鬼的羁绊究竟有多深。
“你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他直直盯了盛景玚半天,突然问道。
盛景玚眼睛微微眯起,绷紧下颚,不答反问:“老爷子问这做什么?”
“对啊,问出生日期做什么呀,不会是想通过八字来威胁我们吧?”
真一挺直身体挡在盛景玚面前,她一米六几的个头要完全遮挡住高大的盛景玚自是不可能的,只这护犊子的举动登时把两个男人逗笑了。
盛景玚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偶尔让媳妇儿保护一下,感觉还不赖!
张朝闻则愣了愣,随后眼底浮上满意。
说话却含了几分讥诮:“谁告诉你威胁人只能用八字?如果我要控制一个人,他用过的旧物、头发、指甲都能成为媒介,哼,小丫头没什么见识。”
是人是鬼不重要,有软肋好呀,好歹不会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