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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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盛景玚那边却不太顺利。
“哥,我看这情况不太对啊,这是把咱们撂这儿不管了。”
门卫把他们往休息室一领,说是去找负责人,一走就没有消息,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来,吴灿心里打鼓,扭头一看盛景玚脸色不变,淡定得不得了,他反倒更拿不准了。
小声咕哝道:“哥,你那个熟人……不会耍咱们吧?还是,他调部门了??”
这年头有关系的想便宜拿点国营厂子里的瑕疵品都是藏着掖着,不好摆在明面上,他们这样大摇大摆上门实在扎眼。
盛景玚不轻不重瞥了他一眼:“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稻草吗,自行车这种东西怎么偷着弄出去?肯定得过明面。”
吴灿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一点不见窘:“看我这猪脑子!”
盛景玚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依然气定神闲:“一会儿少开口,多观察。”
“明白。”
吴灿眼睛发光,美滋滋地点了下头,手指在嘴上一划拉:“保证不碍事。”
又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拿着记事本走进来,见到盛景玚顿时笑得脸上起了好几道褶子:“盛老弟!”
“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呀。”
盛景玚起身,笑得真诚又恰到好处:“好久不见,方大哥,婶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对方听到这话,笑纹出现在眼角:“比前年好多了,你那两颗野参帮了大忙,盛老弟,咱们是自家人不说外道话,这回又想干点啥?”
盛景玚掀起嘴角,笑了笑:“还是方大哥懂我!”
“是这样……”
“……嗯……嗯,你接着说……”
“……”
说着两人勾肩搭背谈生意去了,也没避着吴灿,吴灿看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拍着大腿出去显摆几句,看看,要不咋连自家老头子都说盛哥是个人才咧,就看这五湖四海的人脉,人家的眼睛就没盯在运输队上头。
晓得机会难得,吴灿竖起耳朵,将两人的对话、作品了又品。
深感为人处世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做不到盛哥这样游刃有余,每一句仿佛都在为别人着想,什么替厂子打开西南的市场,让这姓方的把他当做不挂名不领基本工资的销售……
吴灿听得瞠目结舌。
算是懂了什么叫舌灿莲花。
……
真一第六次看时间,张朝闻的手札已经被她翻了三遍,盛景玚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