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扬的老爸有家公司,老妈则是有一座私家医院,以前是她娘家的。
这座私家医院也在安鹭市。
为什么不在安鹭而是在阳敦呢,这正是谢铭扬要说的,他尽可能快速地敲击键盘。
xmy:我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变成了一只猫。
一分钟后,季书喜的消息才回过来。
书喜:……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被盗号了?
xmy:我出了车祸后,醒来就是一只猫了。
xmy:没有玩笑。
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书喜:我们视个频?
xmy:好,但是我不会说话。
书喜:……
xmy:我能听懂你讲话。
季书喜从课堂里出来,深呼吸一口气后,进厕所隔间发出了视频请求。
然后,被拒绝了。
xmy:忘了,这个平板摄像头坏掉了……
书喜:……
xmy:我被之前的房东捡了回来,现在还是在以前租的房子这边。
xmy:你还在吗?
季书喜再也没有理他。
最近的骗子太猖獗了,谁的号都盗,什么屁都敢放。
唐忻旦这天下午请假,去公墓看他的姐姐姐夫。
昨天是姐姐的忌日,本该昨天就去扫墓。但他不想撞见纪韫,怕在姐姐姐夫的墓前和纪韫有冲突,平白让故去的人难过,所以特地等到今天才过去。
墓碑很干净,还留有一束花,
看得出来昨天有人来过。
唐忻旦把他的那束花也放在墓碑旁,带着鼻音说:“姐,姐夫,对不起,我昨天没过来。”
今天阳光很好,连吹来的风都不是那么冷。
唐忻旦仔仔细细地擦着墓碑,不免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
唐忻旦小时候待过三个家庭。
六岁以前,长在他妈妈改嫁的家庭,那是他对于家最初的认知。妈妈怀着他嫁过去,出生以来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时候的爸爸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对他很好的男人会亲手把他送走。
五岁时他妈妈生病死了,爸爸另外娶了老婆。
他记得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喜欢拧他的胳膊和大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第一个爸爸就变了。尤其是等他弟弟出生后,他在家里就变成了个完全不该存在的人。
六岁那年,那个男人把他送到了他的生父身边。
他记得那个男人对他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他有些欣喜地问:“爸爸留下来吗,和我一起!我们两个人!”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忽然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我也有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