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乌黑的眸子落在那女孩身上。
隔着人群,她穿着今早他给拉上拉链的裙子,无人知道,在那黄色衬衣掩住的纤细腰肢间藏着怎样几抹动人心扉撩起欲意的红。
她无视全场以及最后面的视线,向优雅贵气的女人走去。
解南垂下眸说:“没有。”
“也是,你们不是一类人。”广晋海也没指望解南认识,一句话完接着和旁边的人聊起来。
解南再次将目光看向院子中央,李桔眉眼恹恹,早没了早晨的活力和红脸时的调皮精怪。
过了会,她又换了身礼服下来。
比他第一次见她穿礼服时的那一件还华丽漂亮,全场年轻女士不多,在她淡淡厌倦的眉眼间都失了颜色,她抿唇拿着手里的红酒杯漫不经心晃着。
有人来和她碰杯,她敷衍着点了下。
纤秀娉婷又清凉柔媚。
解南端着导师递来的香槟酒,看着女人在人群中间自由穿过,不曾往这边瞥来半个眼神,眯眼看着女人柔美红唇,仰头干下了手中的酒。
现在,那个从全场人身上掠过的清冷无波的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
解南手里的细腻触感变得灼热。
漆黑环境,视觉丧失,听觉和触觉变得异常灵敏,他喑哑藏着笑意的声音像一片小羽毛轻轻扫过耳廓,李桔卷起的脚趾阵阵酥痒,触得鼻子麻麻。
他分明没有离得太近,李桔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房间像一个倒置的沙漏,周围空气逐渐开始流失稀薄。
被子里,她什么也没穿。
这是她的家,她的床。
解南出现在她的床上,压在光裸的她身上,搂着她光|裸的脊背和她讨论着快要掉下床的问题。
李桔嗓子有些痒,莫名出声:“咳咳……解南……唔……”
不合时宜的咳声被人含住,紧跟着她被拽回被子里,兜头罩进更逼仄灼热的空间里。
她像是被人丢进了撒哈拉沙漠的夜空里,四野无人,喉咙干咳,即便是深夜里也有燥热萦绕周围,像小水壶滚开时嘟嘟嘟冒出的热烟。
熟悉的环境,精致漂亮的鸟笼,掩人耳目的的精美皮囊和一个向罪恶叩首的灵魂,终于被干脆、果决的彻底撕碎,在惊心动魄中彻底将过往禁|欲枷锁染成艳色。
纱影摇曳,窗外树叶沙沙作响。dingding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安静寂寥,之前的宴会只剩满场空散的桌椅。
阳台门露着小口,李桔站在阳台边,拢着睡衣领口,紧张地看着解南攀着阳台旁边的空调格子往楼下跳。
“唔……”
她忍不住提起心脏,在看着他轻松落回地面,才重重将心放回原地。
解南在黄杨树前对她轻松摆了摆手,挑眉轻肆的笑了声,转身进入花园小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