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小乌龟不见了,计天半信半疑,计天惊讶不止,计天用手掐了下大腿,很疼,不是在白日做梦,应该是真的,这样看来,终于可以断定那个憨厚的声音是从小乌龟嘴里传出来的,为何没有看到他说话呢,奥,对了,听到声音的时候,小乌龟都是把头扭过去,转移他的视线,狡猾的小家伙!
小乌龟去了哪里呢,计天想找找,当面问清楚,和它说个明白,不然,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于是乎,计天找啊找,找啊找!也就是一间茅草房,他能藏到哪里呢,等到计天把屋里屋外找了个遍,犄角旮旯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小乌龟的踪迹,他这才醒悟过来,也许屋子里应该有个洞穴之类的才对,于是,他又满屋地寻找起洞穴来,先看屋子里的地面,地面很完整也很实诚,没有洞穴,他又到外面去找,附近地面上也没有洞穴之类的,计天不甘心,又把屋子前后翻了个遍,结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没法子,计天饿着肚子,来到母亲坟前,跪在那里把这件事情和他母亲说了一遍,
时值晌午,计天回到屋子里,重新给自己熬了一锅白米粥,这次,那只小乌龟没有出现,计天自己喝了两碗白米粥后,躺在床上略事休息,准备下午续写他《江天奇异录》,这本书计天已经书写了近二分之一,书中内容都是,他这些年里收集到的,发生在大江里的奇异之事,不料,躺在床上的计天不知不觉间却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隐隐见到一个老者,慈眉善目,住着桃木拐杖,风尘仆仆向他走来,到了近前,他才认出来,是福德公,计天急忙上前参拜,口称;“福德公多日不见!”
福德公瞅他笑笑,没有作答,计天忙着又说;“前些日子,我按着您老的约定于子时去了后堂,不想您老却端坐于床榻之上,不说话也不看晚辈,晚辈一时性急,拿起您老放在我面前的笔墨纸张给您老画了一张像,实在是亵渎您老人家,还乞见谅!”
计天说完话,本以为福德公会开口告诉他,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不过,福德公这次没有笑,而是指着自己的肚腹,计天顺着福德公的手势,看下去,却见福德公全没了往日干净悠闲的样子,脚上的鞋子露出了大脚趾,裤腿子也裂开了,计天见此,大惊失色,福德公怎么会变成穷困潦倒的模样?
计天正要开口追问,猛然间,从福德公身后跑出来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骑着一个人,计天却看不清马背上之人的面孔和衣着,转瞬间,尘土飞扬,马背上的人挥鞭策马,从他和福德公身边绝尘而去。
计天再看身边,那里还有福德公的影子,他不由得高声喊道;“福德公!”
计天这一喊,却把自己给喊醒了,他忽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先看看四周,奥,原来在刚建成的茅草屋里。
“南柯一梦也!”计天自语道,接着下了床,站到门口看看外面,他见天色阴沉,有下雨的征兆。
计天倒被双手,思索着刚才的梦境,无意中抬头,却见一个年轻后生,挑着一担柴,匆匆走到了他家门前,放下那担柴以后,年轻后生对着计天深施一礼,口称;“老师可否安康,学生前来探望?”
计天细看,原来是自己的学生赵友凡,赵友凡虽然家境一般,却十分好学,自从计天辞馆给母亲守孝后,赵友凡每隔半个月必来一次,每次来都会挑来一担他刚刚打来的柴禾,给他老师计天,留作日常做饭之用,计天虽然说了几次,不让赵友凡如此费心,但是,赵友凡依然我行我素。
眼看着赵友凡把挑来的柴禾摊开晾晒完毕,计天忙着让他进到茅草屋子里休息喝茶,等到计天沏好了茶水,师生二人坐下来说话的时候,赵友凡问道;“计老师,您的大作不知写好没有,如若已经写好,学生想先睹为快。”
计天笑笑回答;“那里称得上大作,我前些时日不是告诉过你吗,我这本书哇,就是把我多年来遇到的和听到的发生在大江里的奇怪之事,奇异之物记载下来,传给后世,也算我对后人的一点交代吧。”
赵友凡忙问;“老师,您写到那章那节了?”
计天回答说;“我刚刚写到大江里发生的走蛟奇观,却不料,我自己也遇到了奇异之事。”
说到这里,计天以为赵友凡会问他遇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哪料到,赵友凡却说;“老师遇到了奇异之事,不曾想,学生也遇到了奇异之事,学生此次来,就是想把这件事情禀报给老师,想请老师给学生拿个主意。”
本来计天就对自己遇到小乌龟的事情还拿不准到底算不算奇异,他还准备观察几天再说,这会儿,他见赵友凡急着要把他所遇到的奇异之事告诉自己,立刻回答说;“好,你先说,为师的听着。”
赵友凡见老师让他先说,立刻啜了口茶水,润润嗓子,然后低头想了想,接着突然问道;“老师和福德公可有渊源否?”
计天如实回答;“刚刚我还梦到了他老人家,见他慈眉善目,拄着手杖站在我面前,我和他说话他却不吱声,只是看着我笑。”
赵友凡说;“我所遇之事就和他老人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