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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次被劫持后回到季府,傅宛鸳就黏季长平黏的紧,除去他每日去内阁的时间外几乎寸步不离,就差没变成他的一条小尾巴了。
季长平就连在书房内处理事务时也让她坐在怀中。傅宛鸳也不会闹他,就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或者看他批写章奏,或者合眼睡觉。
碰到有人来访时,傅宛鸳就会去屏风后的软榻上休息。
若是哪天内阁事多,季长平回来的晚些她就开始坐立不安。也不愿用晚膳,一定要等到他回来。就是季老夫人来劝也不管用。
有一回他被些事情绊住了脚,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傅宛鸳就带着丫鬟等在影壁之下,手指绞在一起,来回踱步,满眼焦急。
季长平见她怀着身子还出来吹风受累,心里又疼又怒,却又不忍心责备,只能将她搂入怀中轻哄。
他知道小姑娘在害怕什么。这次他兵行险招,虽然他有把握,但确实吓坏了小姑娘。
季长平端着才动了两口的冰糖燕窝粥,柔声对傅宛鸳说。“鸳儿再吃一口?”
“不要了。”傅宛鸳微撅着嘴往他怀里躲了躲,一脸的不愿意。
季长平放下碗轻叹了声“晚膳时就没见你多吃。”说着捏了捏她的小手“这腕子都细成什么样了。”只怕轻轻一折就能断了。
傅宛鸳哼哼了两声,安然的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小姑娘孕吐的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沾不得荤腥。
为了让她多吃点,季长平干脆让几个御厨住到了府上,每日为她准备些不油腻又有营养的膳食,可还是吃不多。
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消瘦,季长平只能日日变着法子哄她多吃些,可是成效甚微。
季长平忽然有些迁怒于她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家伙,竟将他的小姑娘折腾成了这样。
傅宛鸳见他不再逼着自己吃了,笑盈盈扬起脸在他唇角边亲了亲。
季长平无奈浅笑“那先让厨房煨着,等你有胃口了再吃。”
一个月的服丧期过后,季长平又坚持等傅宛鸳的身孕足了三个月,胎坐稳了才举办婚礼。
三个月之内胎儿本来就还不稳,小姑娘又在怀孕初期就动过胎气,婚礼难免上劳累,他实在不放心提前举办婚礼,而且也只相差十多日而已。
傅宛鸳却不这么想,直嚷嚷着等三个月就该显怀了,等那时出嫁太丢人了。
季长平抚着她几乎还平坦如初的小腹低声安慰“傻姑娘,三月个的肚子是看不出来的。”
傅宛鸳没有说话,季长平忽然觉得手背上一热,皱眉扳过了她的身体,凝着她“怎么哭了?”
傅宛鸳红着眼睛,吸着鼻子,浑身轻颤,哑着嗓子,娇娇软软的控诉“先生现在心里就只有孩子,已经没有我了。”
季长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她一脸恼怒的样子显然是认真的,一时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尖“在胡说些什么。”
傅宛鸳蛮不讲理的跺了跺脚“先生就是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要我在那么丑的时候出嫁!”说着又落了两滴金豆子。
季长平被她这两脚蹬的心惊胆战,连忙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小心伤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