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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面色白了个彻底。
那什么……蛊美人那天怎么说木魂蛊来着?
——经脉逆转,疼上三日三夜,直至爆体而亡。
这经脉逆转之痛……
若到了这体将爆未爆之时……
一想到这些情形,南衣就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忍不住从马车探出了脑袋,“七月妹妹,咱能再快点不?”
——马车也走得太稳当了些!
视线一转,恰看到正在一旁骑马的六月,南衣福如心至,“六月妹妹,要不你这马借我骑?”
——不坐马车了,快马加鞭回木山说不定能抢回那三日三夜。
南衣扒着门框就要往外爬,头都不回地就开始向马车里的晏奚请示,“主上,属下还是骑马先行一步,大家木山再聚,后会——”
爬到一半的某人被六月轻松用剑鞘一掀,怼回了马车里头。
“聒噪。”六月冷冷甩了两个字。
她真的可怕疼了,靠天不如靠自己!
南衣稳住身子,正想再探出脑袋与六月好好聊上两句,却被两只手指从后拉住了领子。
“本座什么时候说过要回木山。”
南衣动作立时停了下来——不回木山?却提了木山蛊。
眼神立时发亮“解药在别的地方?”
晏奚轻笑一声,“倒还不笨。”
“谢主上!”
南衣顿时放了心,眉头都舒展了,这才寻了马车角落,安静坐下。
木山那么远,不回木山就好。
这天色都这么晚了,好累啊……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都没再听到南衣动静。
借着翻书,晏奚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南衣已靠在车壁上闭眼睡了,模样很是闲适。
——呵。倒真是个心大的。
恰在此刻,某人忽然睁了眼,却正对上了晏奚还未及收回的目光。
“主上。”南衣开了口,满面认真。
若无其事地点了下头,晏奚指尖不觉压了下书页,“何事?”
“解药在的地方,比木山近很多不?”
万一只近一、两日路程,那她还是骑个马比较好。
——心还挺细。
晏奚默默撇开视线,“倒是近不少。八月底应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