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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猪一样沉。就丢这儿了。下场雪就看不见了。”
“是。”
继续装死,南衣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半夜的时候开始下雪了,冷得透透的,一个时辰过去,周围还是静成一片。
南衣默默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先原地跳了几下活动四肢,而后一边走一边撤掉了脸上的易容,把大肚子也拿了,最后把马车上头的马解了,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驾!
七天后,南衣来到了泰江城。
白日里在城里逛了好一会儿,中午吃了顿好的,未时才慢悠悠去了泰江城里的木山分部。刚走到门口出示了木山令,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住了胳膊,手劲大得她木山令都差些掉了。
转过来,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南衣愣了愣,“主上?你、你怎么来了?”
竟然是蛊美人,他不是到别处去办事了吗?怎么也来泰江城了?
听到她的声音,确认面前陌生的少年正是南衣所扮,晏奚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手却依旧拉着她,“你没事?”
南衣木木地点了点头,“我没事,不过赵贵九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晏奚将她拉近了几分,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半响说了声,“没事就好。”
三天前,他收到消息,南衣一行人失了踪迹,而更让他惊慌的是——去找的人只发现了刘老头等一众护卫的尸体,都是被下了迷药后,一刀毙命。但其中偏偏少了南衣扮的“赵贵九”。
南衣眨了眨眼,“主上,您难道是特意来看属下的?”
“本座只是顺路。”晏奚松开了手,转过身往里头走去,“你且与我过来。”
“哦。”南衣跟了上去,“主上,属下有事要报,这一次……”
“等会儿再说。”晏奚步伐匆匆,
进屋关了门,南衣正要说话,就被他拉了手直接往榻边走去。
南衣还没反应过来,蛊美人就把她摁坐在了榻边,而后自个儿往边上一趟,径直闭了眼睛。
“一切等本座醒了再说,不许吵,不许走。”
啥?南衣诧异地睁大了眼,却见蛊美人却已经开始休息了,但一只手还拉着她的手腕。
她这才发现,蛊美人的眼下一片青黑,脸色很是憔悴,应该是好些天没歇息好了。
——顺路?切!
南衣撇撇嘴,担心老子还成天指使老子干这干那的。
稍稍换了个坐姿,看着蛊美人微微发颤的眼睫,晓得这人应该还没睡着,犹豫了一会儿,她到底是没把手抽出来。
已近黄昏,蛊美人也早已沉沉睡去。
南衣用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没有反应,悄悄抽了胳膊,蹑手蹑脚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