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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看?”南衣牵了下嘴角,她现下脸色苍白,笑得怕是不会好看,“若是不能,那便算了,我……”
“南姑娘,抓稳!”七月直接打断她的话,一把架起人就往外走,那速度真是恨不得直接轻功一路飞奔过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七月就拖着南衣这累赘到了晏奚的屋子。
进了屋中,南衣方才知道自己先前睡的那处药味算是小的。
“千面大人。”万长老正站在外间,见到南衣立时凑了上来,“您身上还有伤,快别站着了!”
一路引着南衣走到里屋,万长老给她搬来了一张大大的躺椅,还直接放在了晏奚床榻的旁边,笑得很是亲切,“千面大人,快快请坐。”
七月扶着南衣坐下,而后退到了一旁。
南衣自打进屋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晏奚就躺在离她半丈不到的床榻上,肤白如纸,呼吸低弱。
先前给自己把脉的冬柏宫青年也在屋内,正满头大汗地在行针,扎的正是晏奚的左手。
只是这手的颜色很有些可怖,与蛊美人露在外头的小臂完全是两个颜色,手肘往下三寸涂了厚厚一层药,却依稀还能看到缝合的针线。
就像是……接了一只假手。
南衣静静看着大夫行针,不言不语。
——断臂再接是医者手法的极致……莫天医谷出手都不一定能成。此人下针穴位虽准,但动作并不娴熟,如此手法怎么可能接得好断臂?
七月说过,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整天,而晏奚至今未醒。
这般下去,不仅这手会废,更可能人也会……
“停下。”她说。
声音不大。认真行针的大夫并没有听到。
“我说停下!”南衣扬了声音。
执针的手差些扎偏,青年转了过来,额上还溢着汗珠。
“这只手。”南衣看着蛊美人的左手,一字一句,“把线拆了,断开。”
万长老惊讶地睁大了眼,匆匆低下头躲去了一旁。
七月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压住了南衣肩膀,“南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南衣定定看着晏奚的手,“筋脉不通,接臂不成,要断开重接。”
“断开重接?”那青年直接质问了起来,眼中已有怒意,“尊上手掌处已有起色。你轻飘飘一句断开重接,万一接不上第二次……”
“那是你接不上。”南衣一撑扶手颤巍巍站了起来,“不代表我接不上。”
青年一展臂挡住了南衣,“在下不能让你拿尊上的手冒险。更何况,你本就是尊上抓来的人,万一心怀不轨,趁机……”
“本尊不接。”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正是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醒来的晏奚。
“尊上!”屋内几人纷纷行礼。
“你这手都变色了,就不怕从此坏了?”南衣扶着床沿坐下来,对上了晏奚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