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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装装样子的药铺,也就每季度从小师弟那引些药的时候才热闹些。
“既然没什么生意,就让玄实回来吧。”成天在铺子里也挺无聊。
“嗯。”玄其点了下头,还是没走。
“有话说?”南衣放下茶盏,抬头看向他。
尖尖的下颌,白皙修长的脖子,这个角度真是更像蛊美人了。看得她都有些恍惚。
“嗯。”玄其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会儿,道,“昨日,我在后院的烧火盆里看到了两条没烧尽的带子,上头还有血迹。可是……受伤了?”
南衣心里“咯噔”一下——大意了。昨天天色暗,烧月事带的时候疏忽了。
她咧咧嘴角,“就我腿上不小心划了下,自己处理了,不是什么大事。”
玄其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微笑着点了下头,还说晚上炖点清淡的猪肝汤给补补血。
见他终于离开,南衣长吁一口气。
画容装扮虽是天衣无缝,但这女子之身,每月某些事情还是逃不掉的。
自己这次实在是大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慢慢借着这些细节让玄其发现自己是个女的,还是索性换个身份出现在玄其面前比较好呢?总不能自己老这么一副男人样去寻美少年,那与断袖何异?
摸着下巴,南衣开始兀自琢磨,不一会儿,有了主意。
翌日一早,她便装模作样收拾了行李,语重心长地叮嘱了玄其玄实一番,说是要“出远门”去莫天医谷进药,让他二人好生看着铺子和院子。
“对了。”刚走了两步,“夏先生”像是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我之前有收到一封信,说是我一位习武的妹子最近可能要来慈坊玩一圈,若是她来了,你们切勿怠慢。东厢那间屋子理出来让她住便是。”
“是,先生。”玄其点头应下,但心里有些奇怪。
“我走了。”说完重要内容,南衣便马不停蹄地走了——出去晃一圈,过个两天再用女装回来便是。
南衣没走远,就跑到了隔壁的镇里头寻了处客栈,好吃好喝住着,还时不时上街晃荡一圈逛逛,喝个小茶,听个小曲说书什么的,好不惬意。
在镇上的第二天,客栈来了个新客人,穿着件黑色的袍子,从头遮到脚,个子高瘦,手上还戴着黑色的手套,瞅着很是古怪。
虽然离着挺远,但南衣依稀都能觉到他身上的凉气。
那客栈小二哥与此人说话时也不由战战兢兢起来,毕竟眼前人这般打扮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
“住店,上房。”黑衣人说话都是冷冷的,声音还带着嘶哑。抬手间便放了一小锭银子在台上。
南衣不由又瞅了那人几眼——此人声音嘶哑干涩,可能是伤了嗓子。
选了房间,拿了钥匙,黑衣人沿着木台阶去了二楼,长袍扫过木阶,隐隐露出一双黑色暗纹的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