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奚咬着牙,继续瞪她。
南衣捋捋头发,一声叹息,“我虽有心相助,可有人偏愿默默承受一切,好叫我心无牵挂,逍遥离去?……此情此意,实是感天动地,识趣如我,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一翻装腔作势之后,南衣收回表情,随手提了一旁椅背上挂着的包袱往身上一背。
晏奚咬紧了唇,一只手向她伸来,似乎是想说什么。
她不由抬了下眼?,忍不住稍稍摒了呼吸,生怕错过一声。
然而,下一刻,那手却又收了回去?。
南衣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还真?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啊!感天动地,感天动地啊!”
瞪着她的视线忽地弱了下去?,他垂了眼?睫,竟是连看也不看她了。
靠!
南衣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下蛊啊!你就不怕以后再也找不到我吗!”
晏奚被她提着半坐起身,抿着的唇角竟是溢出一丝血来,依然没有说话。
南衣气姓越发上头,有几?分不知如何发泄,不由又拽紧了几?分,“藏着掖着有意思?吗!再破的事?,能有你当初差点?杀了老子强?”她都?不计较了,他还在这儿矫情什么!
晏奚重重吸了口气,看着她怒目而视的模样,忽而咧嘴笑了。
笑?他笑什么?
笑这会儿她的气急败坏?
笑她自作贱地竟然还主动要求被下蛊?笑她竟然能如此自如地说出差点?被杀?
南衣仿若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
呵……
南衣松开手,站起了身。
“既然什么你都?要自己扛,那便扛到底算了,老子就不奉陪了。”随意一拱手,“江湖路远,告辞。”
转身……步子定住了。
脚踝处被不轻不重地拉住了。
南衣低下头,看到了某人还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她默不作声地往前又抬了抬脚,没挪动——看不出来,还挺用力?
索性站住,“怎么?反悔了?”
“真?那么想知道?”一直沉默的某人开口了。声音虽然疲惫,但明显是缓过来了。
“呵。”搞得老子多扒着你似的。
南衣笑了,一运气就挣开了脚,径直跨步就往门口去?,“爱说不说!后会有期!”
就在她推开门的前一瞬,身后忽然贴上了一个泛着寒意的身躯,耳旁近若咫尺,低低传来四个字。
“活死人蛊。”
他说话还有些吃力,但却紧紧靠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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