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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同进同出,举止亲密异常,总不可能是兄妹,他非得多问一句自取其辱。
朝灵不知道轩辕赤脑补了些什么,但对方没再纠缠, 她也懒得再想,反倒是十四神情有些不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有话要说。
一群下属们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家帝君心情不是很好, 他们每次挨打之前, 帝君就是这幅表情。
“言归正传, ”轩辕赤从朝灵身上收回拉丝一样的目光,又笑着饮下杯中的赤色酒液,“那十四兄,接下来我们就谈谈买卖的问题。”
朝灵并不知道十四和轩辕赤先前到底谈了什么, 竖起耳朵听着, 却听轩辕赤道:“‘流金’香料珍贵异常, 我手中确实还有一颗, 只不过藏香之所出了点岔子, 若是想要,十四兄恐怕要自己去取了。”
‘流金’是天骆香料之中最顶级的存在,此香产于天骆背后的瀑布之中,采集极难,近年来更是越来越少,现下已是千金难求,它也是朝灵此行的目的之一。
可十四要“流金”干什么?
“可以。”
她还没搞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却听轩辕赤笑道:“爽快!那这桩买卖就这么定了,稍后我便将藏香之地送到十四兄手中,今日高兴,大家继续喝酒吧。”
轩辕赤好像也没有多言的意思,还不待其他人出声,又拍了拍手,方才退下的琴师和美人又纷纷回到了殿中,开始奏乐起舞。
其他人都在其乐融融地喝酒,朝灵却挂念着地牢里孤零零的宋闻星,乐声吵闹,她只能离开座位,往十四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十四,趁现在轩辕赤和你喝酒,我先去救我师兄,你帮我拖住他!”
她小声说完,转头就走,十四心下一叹,又怕她轻举妄动,伸手就把人揽了回来。
朝灵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十四按住了,他心情不好,力道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我先前交代过你什么?”
朝灵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敢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人:“你放心,我快去快回,打不过我就跑。”
十四的心情似乎更坏了。
他昨晚才告诉这个人不要乱来,今天她就不听话。他都已经到天骆了,这个人有事不求助,动不动就要为了宋闻星犯傻。
“你不相信我。”十四用的是陈述句。
朝灵不知道为什么十四会得出这种答案,但是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我只是……”她只是不想总是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别人做,闯了祸就应该自己去承担,而不是永远等着别人帮忙。
十四就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没有过多苛责,只是淡淡道:“这也是不信任的表现。”
孤身犯险就意味着她并不愿意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