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一听周氏,眼光瞬间凝重:“当年是老衲无能为力,若是如今能为此做什么,丫头只管开口。”
莲儿看了郎城一眼,郎城立马开口:“主子最近查到当年的一些痕迹。可能这案子不止是后来太后帮着方案时的那些原因和事情,还有一些是不知道的。主子担心如果不挖出来,也许还有人不甘心来挑事,会在暗中算计少夫人。”
“而且我也想抓到真正的凶手,还原真相,否则对不起死去的那么多人。”
无戒眼光深沉:“老衲能为你们做什么?”只要能帮义弟一家还原真相,抓到元凶,他可以不计代价。
“两件事,首先伯父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其次,请伯父派人日夜监视孙町。”
“你们怀疑孙町?可是当初他也受牵连才逃亡,若不是我正好去白水河办事救下他,只怕早就不在了。而且这些年他在庙中,早已皈依我佛。”
“伯父当初也是六扇门高手,应该比侄女见过的把戏多很多。”
“你们觉得他是故意投奔我?老和尚一个,他有什么好图谋的?”
莲儿看着他一时没说话,无戒皱眉思索:“难道他是为了......”
京城康宁侯府,老康宁侯脸色阴沉地站在庭院中,看着鱼池中的金鱼,有些走神。连长子兰邦华走进来都没有注意。兰邦华也不敢出声,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直到老康宁侯叹了口气,转身到旁边的桌上拿鱼食,才看到他。看了兰邦华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去喂鱼。
“父亲。”兰邦华尴尬地开口。老康宁侯还是没有理他。
“父亲,”兰邦华把腰弯得更低,“您......”
老康宁侯突然转身,将鱼食的罐子重重地放在石桌上,哼了一声,径自走到自己的书房去了。
兰邦华一路追进来:“父亲,父亲,您听我说。”
“说什么?”康宁侯声音并不高,甚至有些淡漠:“老头子老了,你们要做啥,自己做去,不用跟我说。”
“父亲,您老人家要理解妹妹,她在宫中很艰难。”
“我理解,做皇后都不容易,特别是她心那么大,就更不容易。”
“并不是妹妹心大,而是她必须保护好自己和义儿。若她没有自己的实力在手,宫中和前朝都被太后一手遮天,义儿将来很难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义儿。”
“你有自己的脑子吗?她说她都是为了义儿你就信了?”
“父亲,我知道您感念太后当年对您有救命之恩,但是恩情是恩情,我们也不能因此不为义儿的将来打算啊。”
“义儿的将来,如果真是为了他的将来,你们就应该和太后齐心同力打理好朝廷的事务,而不是在下面乱来。”
“父亲,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义儿将来的朝堂。如今太后一手遮天,陈家和唐门更是因为她的指使和庇护,其门生故旧和后人占据了朝堂诸多重要位置。后宫中更是要看太后脸色行事。这天下将来是义儿的天下,不是他陈家和唐家的天下。”
“你怎么不说你们是想取代陈家和唐家?自己利益熏心,还打着那么冠冕堂皇的幌子。”
“父亲,这又有什么不对呢?一朝天子一朝臣,陈氏为皇后,为太后,陈家的门生故旧可以在六部比比皆是,唐家更是占据军中大权。如今妹妹是皇后,将来为太后,我们兰家怎么就不能替代他们呢?当年太后对您有救命之恩,儿子会记着给她养老送终,但是并不等于我们都要侍奉陈家和唐门,让兰家的人活得比他们低下。应该是他们仰视我们!”
“他们仰视我们?!你有什么本钱说这话?就凭你是将来的国舅爷?自古酒囊饭袋的国舅爷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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