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杰自进来之后,除了行礼,就一直盯着兰花看。陈壁画略一皱眉:“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喜欢花了?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
新杰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太后何必取笑小辈?新杰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男人,自然喜欢看看貌美如花的女人。不过现在只限于钟爱家里那个女人,别的花花草草可不能乱喜欢。”
“哈哈哈哈......”陈壁画开心地笑道:“终于能有女人能管束你这匹野马了。我这人老了,上了年纪,不求别的,就喜欢看到孩子们能够安定下来,安居乐业,你说是不是啊皇后?”
“母后说哪里话,你看着还很年轻呢。”皇后赶紧笑道,虽然知道这话后面埋着刀。
“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很多事啊都要交给你们年轻人。”陈壁画看了她一眼:“皇后进宫有二十几年了吧?”
“二十五年了。”
“咱们也算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皇后是个和善人,再过几年皇后也会有我今天的想法,就喜欢看到晚辈们幸福。可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哦,呵呵呵。”陈壁画干笑两声,兰氏觉得异常刺耳。
“母后说笑了。媳妇儿哪里会那样。”
“就是嘛,皇后不是这种人。所以新杰啊,你心里也不要猜忌了,宸妃的话也许有别的原因,皇后如此善良的人,怎么会让人去绑架你未婚妻呢,你说是吧?”
“晚辈也是如此觉得。皇后不可能为难我妻子,更不会插手江湖事务去企图占有什么驭豹楼。”
“什么驭豹楼?”陈壁画问。
“驭豹楼原先是一个镖局,后来逐渐为京城中的户人家,行商大贾提供一些看家护院,保镖送人送货,追债追逃奴的服务。就是大户人家需要一些力气活儿,包给他们,他们来做。皇后娘娘金樽玉贵,兰家又是钟鸣鼎食之家,如何能看上那些粗人的买卖。”
“怎么突然想起来提这个,这种地方怎会和皇后和兰家扯在一起。”陈壁画皱眉。
“这几天事务繁多,没有给您和太子殿下汇报过。自从那天抓了想绑架我未婚妻子的人之后,我查了他们的根源,他们就是在驭豹楼做这些粗活儿的人。他们接到雇主的要求,是去将一个逃婚女子抓住送回中州原先夫家,并不是要来打我的脸,绑架我的未婚妻。刚开始我还怕他们弄错了人,所以仔细查,确实是这个要求。说是中州一户人家有女子逃婚,有名有姓,指这个女子躲避在我家,所以他们才上门来要绑人,并不是真正的绑架。正如宸妃所说出钱让他们找逃婚女子的,是宸妃身边的嬷嬷。所以宸妃才觉得是被人给栽赃了。宸妃娘娘估计也是着急,才会在宫宴上大闹。出事之后,我就派人去驭豹楼问责,去的人才发现那里主事的人被人给监禁了,所以绑架事件并非驭豹楼主使的,而是想侵吞驭豹楼产业的人。”
“那你查到是谁想侵吞驭豹楼产业吗?”
“是庆阳伯府的二公子陆洋,也是驭豹楼主的女婿。”
“庆阳伯府?”
“但是陆洋咬死说是康宁侯府的人买通他的。”新杰淡淡地说,既没看皇后,也没看沂义,只是淡淡地继续看着那盆兰花。
“这陆洋为什么要拖兰家下水?难道是想借机用太子压着你,不让你继续查?”皇后冷然地看着新杰,希望他知趣一点,认清自己的臣属身份,把所有事都推到陆洋身上。
“陆洋并不知道有人要绑架我的未婚妻。这只不过是两件事碰到一起了。”新杰平和地说,这殿上都没有傻人,当初知道兰府出手,没有上报给太子,也是等今天的机会。他不想花过多精力去解释,或者听别人解释。直接在太后面前一次说完:“陆洋不过是贪图驭豹楼的生意。庆阳伯爵府虽然也不缺银子,但是作为没有爵位的二公子,除了那点不多的月钱,并没有多少银子,驭豹楼下属京城的镖局一年估计收入是他月钱的几倍,为金银出手,人之常情。更何况驭豹楼还有一些生意完全是可以拿出来做人情的,比如追逃奴,为达官贵人抓家里红杏出墙的小妾,都是明码实价收费的。”
沂义看了一眼这位兄弟,这大庭广众的,说说镖局就好,说抓小妾之类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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