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闹可不是每天都有,韦宝言抱起小花看热闹,花魁满面红妆,腰身如蜂,韦宝言看呆了,嫌不够近,跑到隔壁酒楼门前眺望。小花在人怀中,自觉有靠山,尤其嚣张,对路过的每一只狗龇牙咧嘴,然而酒楼的大黑狗同样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向小花狂吠。
两只狗吵得如此凶恶,韦宝言有些慌乱,打算离开,握住小花的狗嘴,斥道:“别叫!”
小花被摸上狗嘴,更以为这是靠山的保护,巴掌大的小身体里发出冲天气焰,试图冲下地去跟大黑狗干仗。韦宝言始料未及,只见大黑狗纵身逼来,站起来几乎比她更高,一爪子拍到了她头上。
韦宝言一个踉跄,没想到今生挨的第一个耳光来自一条狗。小花看她被打,发疯地吠叫起来,终于挣脱怀抱,蹦下地和大黑狗缠斗,两条狗没入人群,转瞬就没了影。
韦宝言跑回府叫人,和梁钰之一同苦找一日,入夜时仍没找到小花,倒是找到一家狗肉馆。两人在门前呆了半晌,梁钰之联想到骇人的场景,嚎啕大哭。 ρο①8yǔ.νìρ(po18yu.)
今日有宫宴,周阑半夜方才回府,听闻韦宝言和梁钰之都没回来,骑马又出门去,跑了十几条街,只找到梁钰之,梁钰之抽抽嗒嗒,“分头找、也、找不到、小花……”
周阑眉头一拧,把她推给侍卫,策马扬鞭,满城找韦宝言。子夜时分,他打马经过南城的秦楼楚馆,又走了一条街,他想起方才经过绿珠楼时,似乎有个矮子在门前跟人比划。
周阑纵马折返,在绿珠楼前跳下马,老鸨眼尖,一眼看到他脚上军靴,喜笑颜开迎上来,“军爷里面请呀!”
周阑将鸨母一推,径自上楼,一间间房搜过去,入眼尽是玉体横陈,他脸色越来越黑。找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时,鸨母赶上来,“客官、您、您到底找什么呀?可是我们得罪了您?”
周阑对身旁的人声置若罔闻,一脚踹开房门。里头发出一阵尖叫,榻上一个男人几个女人赤着身体慌乱滚作一团,周阑一个个看过去,没有一个是韦宝言。
夜风吹开罗帐,传来细碎声响。周阑目光转向窗外,看见楼下有个身影,她在后院翻箱倒柜搜查,随即撅着屁股趴在狗窝前。
韦宝言把狗窝里睡得正死的狗拖出来,刚看清不是小花,还没来得及叹气,自己先被周阑提着领子拖上马。疾驰回家,周阑把她往花厅里一扔,“跪下。”
韦宝言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迷惑。
周阑被怒火烧得口干舌燥,一句话也不多说,大手按上她的背,粗暴一推。韦宝言抵不过他的力气,“扑通”跪了下去,本想喊痛,看到周阑脸色铁青,改口服软道:“哥哥,我错了。”
周阑一口气干了一杯茶,“咚”地放下茶杯,“错哪了?”
韦宝言道:“不该逃学。”
读了这些年书,觉悟毫无进步,周阑险些撅过去,看这祸害一脸大言不惭,他气得冷笑,吩咐侍女看着她跪,跪到知错为止。
韦宝言跪到侍女打盹,爬起来揉揉膝盖,一瘸一拐地偷溜,去敲梁钰之的门,道:“我想到了。小花不熟悉玉京,可那大黑狗总要回家的。”
两人再度溜出门,直奔那酒楼。
酒楼老板睡眼惺忪开门,听闻是来找狗,竟然真的拎出条狗,正是小花。两人千恩万谢,抱起小花就要走,又被叫住,酒楼老板给她们看被咬秃了脑门的大黑狗,“把我家小白咬成这样,扭头就要走吗?”
韦宝言只得赔了他一块碎银子,总算了事。
梁钰之又抱着小花哭了一路,看韦宝言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又破涕为笑,“我请你吃宵夜吧。”
两人找了家小店,要了小菜和面,又要了一小罐青梅酒,庆祝小花没有被抓去狗肉馆。
两人都没有喝过酒,猜测着各自的酒量,一小口一小口啜饮,韦宝言小心翼翼啜了几口,毫无感觉,索性一口干了,认真吃起糖醋鱼。
酒足饭饱,已是后半夜,两人又溜回府,梁钰之问:“你还要跪吗?”
韦宝言道:“要的。”
她看得出周阑今日是真动了气,可也真不知是为了什么。既然如此,她决定不在周阑气头上动土,于是辞别梁钰之,去向花厅。
夜风微寒,在额头一吹,她陡然停住了脚步,酒意蒸腾上头,把清醒都煮沸化作泡影,她彻底忘了要去哪。在假山下茫然地看了会月亮,韦宝言脚步虚浮,回房爬上床。
床铺不似想象中柔软,韦宝言在烦躁中滚向床里,抓过锦被,往里钻去。光裸的小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凉冰冰的,很是舒坦,她索性全身都随着贴过去,是一片清凉。
韦宝言几乎满足到喟叹,紧紧抱住那段腰,把灼烧的脸贴上去降温,片刻后她睁开眼,在月光下观摩这清凉的玉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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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下一章是兄弟就帮我泄泄火,不要小气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隔壁东山客默默开始更新了,没有的话快去发现一下,人家成年人第二章就开荤了,气死周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