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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央竟是个色厉内荏的,成日里喊着要同他睡觉,实际胆子比谁都小。大约是方才的亲吻吓到了苏央,苏央眼中竟藏着几分怯意,很是期待他离开。
粉面桃腮的小姑娘不知自己的神情全被男人收归眼底。
“不急。”
卫潇低头,帮苏央整理凌乱的衣衫。
她今日穿了一件圆领裙袄和绿罗裙,平日里甚少这样穿,倒是为了孟景遥盛装打扮了一番。
不过松松垮垮的方领半臂早已扯落,还被撕碎了一角,这次之后大约是不能再穿了。
里头是一件圆领裙袄虽然还穿在身上,但却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衣襟也不那么整齐,隐约可见里头杏粉色的小衣和柔软的雪白。
还有凌乱的发髻和衣襟上方胸口附近那一圈可疑的濡湿。
虽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若不好好整理一番就这样出去,着实会让人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方面。
卫潇帮苏央重新梳了发髻,又帮她整理好里头的裙袄,让人拿了一件马车里头备着的半臂帮苏央换上。
苏央被摆布得仿佛一个小提线木偶,晕晕乎乎的同时,觉得自己仿佛第一天认识卫潇。
她忍不住小声道:“夫君,你今天好不一样。”
夫君从前从来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做任何事,但今日却十分强势霸道,亲得她几乎要哭了还不停下来。
卫潇揉了揉苏央头顶的发旋。
“央央若不喜欢,今后便不会。”
苏央摇头:“央央没有不喜欢。虽然有点害怕,但央央相信夫君不会伤害我的。”
相信吗?
他自苏央失忆以来便是一直不相信自己能够不伤害苏央方才隐忍克制,可那一份私心却在隐秘的角落肆意生长。
直至今日此时。
“主子。”
离陛下下旨已有小半个时辰,卫潇却在马车里迟迟没有出来。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这天底下谁有胆子让陛下久等呢。
许二心内焦急,只好小声催促,“再不走陛下怕是要怪罪了。”
卫潇收回目光,下了马车。
扬州贡品案牵动陛下心绪,查案到现在,只不过揪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七品小官。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被推出来挡枪的。
可皇帝要的显然不是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置。
卫潇来的时候,陛下正发着火,往地上摔了一个砚台。
“一月之内,若不能彻查此事,朕要摘了你们的乌纱帽。”
孟景遥行了一礼:“臣有一个建议,地方之所以敢胆大包天层层克扣,实是因为山高皇帝远。若陛下派钦差查案,必能将案件审的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