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的欲/念,霎那间,惊慌如烟花在苏央眼中炸开。
“夫君去沐浴。”
“洗过了。”
“床会塌吗?“
“家里的床没问题。”
“我的月事还没过。”
“胡说,我早晨便看见沉香将你的月事带收起来了。”
“绵绵会不会跑进来?”
“已经交给沉香了。”
“还有……”
卫潇定定看她的眼睛,把苏央抱上床榻:“我想我应当准备周全了。你呢,央央?”
苏央嗫嚅了一下:“我应当也准备周全了。”
话音刚落,那件暴露的月华裙被撕扯成了碎片。
苏央想到了春天。
凛冽的寒冬被温柔而暴烈的春风吹走。
万物复苏,草木生长,原野上随处长满鲜嫩可攀折的新笋。
走在原野上的时候,从耳朵到脖颈到肌肤的每一处,都被虫子啮咬。
溪水涧涧,空气湿热。兔子终是斗不过恶劣的猎人,无处可逃的那一瞬,被猎人提着耳朵拎在手里,搓圆捏扁。
苏央面上浮现一层红霞,眼中水光清润,呼吸急促又困难,哭泣声断断续续。
抵死之后,苏央松开揉皱了的床单,枕在卫潇的手臂上。
一室寂静,只有强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苏央的意念。
良久,卫潇捏捏苏央软乎乎的脸:“再来一次?”
窗外漆黑一片,一切的轮廓都失了踪迹,星星和月亮仿佛害了羞,接连躲藏到云层后面。
浴室轮值的两个婢女觉得自己十分倒霉。
平日里半夜都可以打盹睡觉,只有今日,她们两人熬到天亮。
“主子又叫水了?”
“对。”
“这是第几次?”
“第六次?”
“不对,我记得是第七回 了。”
两人唉声叹气,一起使劲将水抬进了屋子。
至于那杏色帷帐下的盎然春色,是半分不敢抬眼去看的。
翌日上午。
苏央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窗外笼罩着薄薄的薄雾,树梢跳跃着鳞片似的阳光,暗绿的叶上开出了浅白的花朵,投下小小的一圈影子。/divgtdiv id=linecorrectg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