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也要见的。
王峙这么一说,裴爱隐约记起,母亲提过,说是萧碣的母亲姓祖,便问:“嫁去萧家的,是萧碣阿娘?”
王峙想了想,确定后才点头:“你认识?”
裴爱道:“他是我父亲的学生。唉,好复杂。”
“是啊。”王峙深深叹口气,“正因如此,我才不愿聊家里的事。”说不清楚,别人也记不住。
他不觉头疼,右手抚了抚太阳穴。忽然,一双柔荑按上两侧太阳穴,淡淡清香,顺觉一股清凉。
是裴爱为他按摩。
从夜晚到白天,连接几次,都是王峙从未有过的与女郎接触。亲也亲了,看也看了,这会裴爱轻揉,他脑子里不可控地回想画面。
见了鬼了,心跳竟然加快了。
手上握着的笔画都画不清了。
王峙道过谢后,赶紧站起,以此中断裴爱的按摩。
“时辰不早了,你随便簪一支我们便出去了。”他说。
裴爱问他:“哪支好看?”
又来?王峙头大,却仍认真扫过,指道,“这支吧。”
他挑了最金灿灿的一支。
金簪上镶满宝石。
王峙误以为,女郎都爱这种晶莹的。
裴爱心底叹口气,夫君挑的这只既张扬又俗气,她便伸手拿了另外一只金镶玉的小巧簪子。
王峙心里哼哼:看到没,又来!要他挑,又一次不选,重蹈覆辙!
裴爱簪妥当后,两人出门,冲天在外候着,旋即跟了上去。
因为是主母,裴爱一路嫁来,冲天是不敢透过团扇缝隙偷看的。但现在老想着什么样貌的女郎,倾国倾城,能把府君腰伤了,便忍不住偷瞧。
瞧见,“咦”了一声。
王峙裴爱双双回头。
冲天立刻低头,却悄悄眨眼。王峙见了眼神,让裴爱先走,自己退后数步,与冲天平齐。
冲天小声道:“府君,夫人是我们打过交道的。”
王峙:“哦?”他怎么没印象。
“就是那日你冲撞牛车,救下的女郎。”
怪不得泪珠儿似曾相识。王峙心想,耳根竟鬼使神差再红。
吞咽一口,平静心绪,上前重与裴爱并肩同行。
两人行不多远,从假山后绕至一片花苑,便遇着另一对新婚夫妇。/divgtdiv id=linecorrectg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