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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哪天听见太子暴毙的消息。
赵戚死不死的倒不要紧,可万一真是元安下手,她只担心元安没收拾干净现场。
陆在望着急上火,差点就得去翻东宫的墙,正望着东宫高高的外墙出神之时,陛下和皇后的仪驾到了东宫。
陆在望将将伸出去的腿倏的缩了回去。
她想了想,扭头去了成王府,却听闻赵珩不在,只得坐在他院子里干等。
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梢。
赵珩满脸疲倦,进院便瞧见他房里有光亮,便唤了人来问,侍女道:“是小侯爷。”
他进去时陆在望已经睡着了,趴在案桌上,他想把她抱去床上睡,可一动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道:“殿下。”
他应声。
陆在望揉了揉脸,想起自己的来意,便问:“殿下可知道东宫到底出了何事?”
赵珩看着她:“太子劳思过度,陛下让他留宫静养。”
陆在望焦躁道:“但我姐姐不肯见我。”她问赵珩:“太子就只是劳思过度吗?”
他瞧她一会,不答反问:“你可知陛下今日去了东宫?”
陆在望点点头。
“陛下和皇后一道去东宫探视太子,可不巧,陛下在太子书案夹层,翻出一些书信。”赵珩倒了盏茶:“均是太子手书,字里行间埋怨陛下纵我势大,有意使二子相争,朝堂不稳全因陛下厚此薄彼。他这太子形同虚设,不过是个笑柄。若再无所作为,东宫易主是迟早的事。”
陆在望想起那张临摹的赋论。
“可惜太子神思混乱,连到底是不是自己写的,也未能分辩。”
他饮完一盏茶,告诉她此事结果:“陛下盛怒,斥责太子无能,无礼,不忠,不孝。”
陆在望许久才问道:“太子到底为何会意识不清?”
赵珩原本不想和陆在望说起此事,可既然她问,也没有必要瞒着,便如实答道:“南元擅制毒,有些稀奇古怪的,能让人梦魇不断,久而久之便神思混乱,陷入癫狂。”
陆在望则愣住:“是殿下给的?”
赵珩语气平淡:“你姐姐派人来问,我恰好有过耳闻,就让人南边寻了来。”他摇头,似有叹息之意:“太子沦落至今,始终都没有怀疑陆元安。”
“怀疑了就完了!”陆在望倏地站起,焦躁的往门外走,赵珩伸手将她拉住,皱眉问道:“去哪?”
“我去东宫。”
元安知道这事有多险,一经发觉,不仅她自己,整个侯府都会落罪。
可是元安绝不会让侯府出事。
她一定还会做别的事情,来掩盖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