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不管是对于强者,还是弱者,都是极其重要的,虽然他们没了心脉依旧能活,并且在一定的时间内能够修复凭借着充沛的真元,修复回去,但是起码在恢复心脉那段时间里,实力要打上半个折扣。
不可力拼。
楼杨心中顿时响起这一句话。
退。
楼杨几乎是在心里响起这一句话的时候,脚步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退,易嫦曦挺枪尾随而进。
楼杨,一退,再退。
一步错。步步错。
这不仅是棋,还是人生,更是现在的比拼。
剑修,勇往直前,永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剑修,在他情不自禁的后退的那一刻,他的心剑就毁了。
毁了心剑,与其他修士毁了自己的心境,没有任何的区别,心剑即是心境。心剑毁,心境破,再想进步,难如登天。
没想到。楼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在一个以前在他眼中如蝼蚁般存在的元婴期修士的手中。
心剑在他后退的那一刻已然悄然崩裂。
他手中的剑更是在他退后的那一瞬间,黯淡无光。
毁了。
完了。
一切都毁了。
一切都完了。
颓然。
楼杨看着那依旧步步向着他刺来的易嫦曦,颓然一笑,叹息一声:“我输了!”
输了。骄傲如他,狂傲如他输了。
悲怆的看了眼那跌落在一旁延奎的尸体,哀叹的说了声:“叔叔,我不能为你报仇,是我没用!”
说完,他再次抬头看向易嫦曦,嘲讽的大笑道:“你是赢了我,但是你赢不了我们剑宗,赢不了我们万万的剑宗子弟,你等着被我们剑宗报复吧!哈哈哈哈……”
笑声落,他的口中顿时溢出一缕鲜血,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来,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死了。
在他临死的那一刻,一道剑芒从他的眉心发出,直接向了西北方向。
“那是通传剑神山的剑神符!剑神符出,剑山弟子誓死追杀!这她要倒血霉了!”众人在楼杨身死愣住的那一刻,又看到这道剑芒的时候,顿时开口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众人无不以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易嫦曦。
“禁!”就在那剑芒即将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手握红鸾枪被众人以幸灾乐祸打量着的易嫦曦,伸出左手食指,在虚空一划,向着那淡淡远去的剑芒一指,轻喝一声。
一个复杂玄奥的金色光芒字体,在她口中的禁字落的那一刹那瞬间在天地间出现,包裹住了那道剑芒,最后直接镇【压】、泯灭。
剑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直接化为了虚无,只留一个淡淡的金色光芒的字符漂浮在虚空中。
震撼。
震惊。
惊愣。
众人此时是完全的惊愣了,惊愣之后,突然有一个身着黄色道袍,道袍胸口用上好的非金非木的金丝镌刻出的一个古篆的符咒的“符”字的老者,看着易嫦曦,用充满不敢置信的口吻,颤抖的喊道:“上古禁师!”
“天哪。她传承的竟然是上古禁师的传承!”再次激动感叹完这句话后,只见身着黄色的道袍老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幸好他身侧有一个年轻的子弟赶忙伸出手,拉住他,才免了他直接从虚空坠落,摔个粉身碎骨的场。
不就是劳什子的上古禁师么,你至于激动得晕了过去么?一侧的人群不解又鄙夷的看向那晕过去的道袍老者,附带着用眼角余光,扫了他身边与他一般同样身着道袍的小年轻。
明显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年轻被这么多目光一注视,身子一个哆嗦,差点没有扶住身边的道袍老者,使得道袍老者差点坠落去,小年轻被这一吓,立刻扶稳老者,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动。
上古禁师。
听到这熟悉的字眼,易嫦曦不免诧异的看了眼那已然激动的昏倒的老者,眼中闪过一缕精芒,现在知道这字眼的人,恐怕就没有多少个了吧。
上古禁师。在上古是一群彪悍的恐怖存在,禁师所到之处,所有的修真之士,都会避让几分。
他们才是上古最为恐怖的一个群体。因为每一个禁师都可以称之为天道的代言人。
他们的禁符之力能够沟通天地,让天地为其效力,以天地之力来对付人,让你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道。天让人死,人不得不死,更何况是以诡异符文著称的上古禁师。在上古传说中,当时有一个上古十大宗中之一的普度宗的宗主因为斩杀了一个上古禁师的家人,事后那位上古禁师一人,单身前往那个强盛极致的宗门,以一人,一笔,一张符,一刻钟,将当时强悍至极的十大宗门之一的普度宗整个宗挪成了平地。
诡异的是,当时没有任何人听到任何的打斗声响。这宗门在前后一刻钟内被挪为了平地,也是在那一刻起,低调至极又强大无匹的上古禁师才出现在上古众势力的视野中。
人力有穷时,天地之力无穷尽,以天地制约人,又如何能不恐怖。又如何不让人惧怕。这也是那上古宗门中的普渡宗被一刻钟内灭门的重要原因。当然这也是事后那十大宗门中的预言门的大长老被那些找上门来,调查,询问此事的各大宗主找到,询问原因时,叹息的说出的一句话。
一句话却也引得当时的诸多势力高度注意。也让当时的上古禁师的声势、地位达到了巅峰。
上古禁师的地位虽然提升了,但是那些上古禁师依旧低调,低调得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依然强大到令人生畏的地步。
低调的他们就好像天地间没有他们的存在一般。而那一位灭了一个宗的上古禁师也似乎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其余的禁师也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也一致没有再出过手。
正因为他们的低调,在这时间的长河中,他们渐渐的被人遗忘,也只有少数的上古流传来的宗门才一直流传着当年的那一件事。一件让他们铭记于心,不敢遗忘的事,更是在他们的传承中提及了一句话,不可得罪任何一个禁师,否则,宗门弟子誓死追杀!
一句话,却已然道出了这些宗门对这上古禁师的高度恐惧。
这就是上古禁师。恐怖的上古禁师的来历。
小年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站在那里突然的闭上了双眼,手指掐着一个古怪印诀而被自己师尊称之为上古禁师的美得不似人间的女子,眼中闪过狐疑,她真的是那传说中的恐怖存在——上古禁师么?
是的。他是知道那个恐怖的故事的,因为他们就是上古禁师……的模仿者,上古符师。
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当然,实力也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上古禁师可以沟通天地之力,号令天地,而他们这群模仿上古禁师的上古符师,也不过是因一些残存的典籍去模仿,去揣摩这些上古禁师的强大实力的根源的存在。从始至终,他们这群上古符师都没有接触过神秘的上古禁师。
当然,他们上古符师也是有强大的存在的。在一百多万年前,有一个天资卓越的上古符师符灵以独特的修炼方式让自己化为符咒,再以自身沟通天地,达到以上古禁师那般,指令天地之力的强横存在。
这是这种修行方式却不适合批量产生,只能达到某一种特殊的境地,特殊的体质,特殊的方法才能进入这种境界。也正是因为如此,强悍一时的上古符师以极快的速度衰落了来。
一百万年。一个冗长的时间段,足以让任何人忘记这些迅速衰落的群体。
此时此刻,小年轻看着易嫦曦的眼睛是复杂的,是多变的,更是带着这些上古传承以来的憋屈,处于上古符师对于上古禁师的崇拜,其中又有着一种对于上古禁师对于上古符师一直以来的压制而酝酿产生的一种复杂多变而诡异的情感。
“你……”紧紧扶着自己昏倒的师尊的小年轻,抿了抿唇,眼中闪过迟疑,唇瓣颤了颤,深呼口气,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抬起头?,眼中闪过熠熠光辉,开口说了一个字后,剩的还未说出的话语却被周围喧哗的人群而打断。
“兄弟们冲啊,把处于强攻之末的她给斩杀了,那强大至极的仙器就是我们的了!”
一声呼喊,千万回应。一呼百应也不过如此了。
随着那不知道是谁的呼喊,在众人贪婪的回应中,一群人蜂拥的向着易嫦曦冲了过去。
“不要去!千万不要去!那可是恐怖的上古禁师,你们得罪她,会死的!”就在众人被贪婪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的时候,扶着自己师尊的小年轻激动的对着那些向着易嫦曦冲去的众人大声喊道。
只是他的提醒又如何能够让这些已然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众人听进去。
蜂拥的人群。
蜂拥的手持着各自法器、灵器向着易嫦曦兴奋的冲去的人群,压根鸟都没有鸟他的话。
小年轻看着疯狂的向着易嫦曦涌去的人群,苦笑了一声,吃力的架起自己的师尊,迅疾的,以那些向着易嫦曦冲去的人群相反的向着后面快的退却而去。
在退出差不多一里地后,小年轻停了来,带着自己的师尊向着虚空高,然后用熠熠生辉的双眸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前方。前方被一群手持法宝的修真之士围拢住而面不改色的易嫦曦,眼中不免的闪过了一丝担忧。
她,不会有事吧?毕竟那不过是师尊的猜测,她也未必就可能是那上古传承来的上古禁师。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的为这个陌生的女子暗暗担忧起来,在担忧的同时却也希望那被人群围剿的美得不像凡人的女子真的就是那个能够以一敌无数人的上古禁师,起码那样她有自保的能力。
不仅她有自保之力,他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上古禁师的强大存在,看看他们是怎么运用禁符的力量,来达到传说中的沟通天地,号令天地置敌人于死地的强大能力。
“杀!”在他的紧张的目光注视,只见那群围着易嫦曦,手持各自法器、灵器的人动了,当头一人爆喝一声,当先祭起自己的法器,向着易嫦曦当头落。
第一百五十一章:上古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