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和地面上满是被喝空的酒瓶。
“你看着我干嘛?”狄伶儿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还是不婚族吗?”
“干嘛?想娶我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切。”狄伶儿翻了个白眼,安静下来之后,望着自己指间夹着的香烟说“凭一张纸限制自由和内心,感觉很没意思……有些缘分,只不过是来得晚了一些而已。”
“是啊,真想离开你的人,恐怕也不是一张结婚证就能挽留住的……”
“白景文!”狄伶儿突然收住笑,夹着香烟的手猛地拍向吧台的桌子,火星和烟灰掉到手背上,但她却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二叔,“你,男人。不许哭。”
“啊?”
狄伶儿扔下烟,一把搂住二叔的脖子亲了上去。
大概两秒,她又猛地推开二叔,“烦死了!就为了亲你一口,烫死我了!”
“你没事吧?”
“你别碰我!你喜欢我吗你就亲?要不要脸啊!”狄伶儿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背,突然哭了,越哭声音越大,她边哭边喊,“白景文!你有没有出息啊!要哭出去哭!呜——呜——”
“我……没哭啊……”
“就是你哭了!我说!就是你哭了!就是你哭了!”
“好好好,我不守信用,下次我肯定出去哭。”
狄伶儿的眼影都被她给抹花了,她看着二叔,抽搭着说“你什么意思?说我不守信用呢?”
“哪有啊……”
“我就不守信用!这我开的酒吧。你别碰我,不用你擦!多大点事啊,有什么可哭的,男人本来就都是垃圾。”
话音未落,酒吧的门突然被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给推开了。
“不好意思,这里还营业吗?”女人的长裙直拖到了地上,她缓缓朝吧台走去,上半身晃都不晃,“看来好像打扰到二位了。”
“不打扰。”狄伶儿挑了下眉,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正说到男人是垃圾,这就来个姐妹儿,天意!喝点什么?”
“口渴难耐,越解渴越好。”女人在二叔的身边坐下。
“哟,这是到酒吧找水来了?”狄伶儿起开一瓶酒,“姐妹儿,这大半夜的不回家,喝水就太没劲了吧?”
“水是生命之源。”女人将酒推到一边,“白开水是中性的物质,可以将体内的阴、寒、湿、毒带走,通过排泄、排汗将这些身体的杂物带出体外。所以在中药学里,有许多人称它为百药之首。”
二叔上下打量着女人,有些纳闷道“看来你也懂些养生,大冷天的穿裙子,不怕冻坏了?”
啪!
狄伶儿故意用力将酒瓶按在桌上,点燃一支烟道“这是酒吧,喝酒欢迎,喝水没有!”
女人无视着狄伶儿,看向二叔道“何止养生,这整门失传的医学我都精通。只可惜,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平日里处处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熬夜、不喝酒……”她看向狄伶儿,“也不抽烟。怎奈飞来横祸,天道无常,千算万算,也算不过那阎罗殿的王爷。”
“是啊,以前我也处处注重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健康,怕儿子在外面吃坏了胃,总是亲自下厨给他做早餐,可他还是……”
“死了?”
“死了!”狄伶儿厌烦地喊了一声,从吧台里走出来撵人,“不好意思,本店打烊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整个美食街就你们俩还在熬夜喝酒。”女人坐着一动不动,缓缓向上拽着自己的长裙,“与其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倒不如把性命交给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让她来替你们活下去……”
狄伶儿站住脚,望着女人的小腿处,露出了微笑,“怪不得要穿长裙,原来是没有脚啊。”
见狄伶儿如此淡定,女人有些惊讶,“不只是没有脚,难道你没发现,我还没有影子吗?”
“哎呀!你为什么没有影子呢?难道你是鬼吗?”狄伶儿故作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阴阳怪气地说,“人家真的是要怕死了呢。”
说完,狄伶儿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手心里猛地生出了一团火球。
女人见状大惊失色,“你是女巫!”
“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怪我多管闲事。”狄伶儿一甩手腕,只见火球朝女人飞去,穿过了她的脑袋,点燃了坐着的二叔的肩膀。
!!!
“白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