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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被顾知意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不过他马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再次放缓语气,又问了一次。
顾知意这才确定,老王头这是在跟她说话。顾知意扯了扯嘴角,很不自然地笑了声,“王,王叔,您还是像往常那般同我说话吧,您这样,我好不习惯呀。”
“噗~”一旁的二虎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王头觉得自己被顾知意耍了,可奈何,人家就是比他会养马,而且那养马的法子一套一套的。可老王头毕竟是老王头,他虽然没有拂袖而去,可到底冷了脸,恢复了之前的语气,“你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就是。”说着就要走开。
顾知意见老王头生气,忙拦下他道:“哎,王叔,王叔,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就是不习惯。我告诉您,告诉您,您千万别跟我生气。”
老王头止住脚步,回头看了顾知意一眼,见她不似作假,这才没有走开。
哪里料到,他刚转身,就听顾知意道:“这些是催/情/药,让马匹快速进入发/情期的,这样可以提高马匹的受孕率。我看马屁股,是想选出经产马,这也是为了提高受孕率。”
老王头和二虎子双双呆若木鸡。
木鸡老王头表情先龟裂开来,他哆嗦着嘴唇道:“什,什么?给马下那种药?”
顾知意一本正经地点头。
老王头转头看向那一堆草药,“这得喂多少匹马?你不是说,咱们营地的种公马老了吗?那老马能配这么多头?你想累死那畜生,也要那畜生能行啊!”说到后面,饶是老王头也脸色发烫。
其实老王头话一说完就后悔了,顾知意还是个孩子,他怎么跟一个孩子说这些混不吝的。
可老王头的话说完后,顾知意面不改色,倒是二虎子面色尴尬,耳根微红。
顾知意还真的又回答了老王头的话,“啊,王叔,不是,我没打算用营地那公马来配/种,我这次弄回来些突岩人的马种,回头用那些。”
老王头眼里闪过惊讶,“突岩马种?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弄了突岩马过来?怎么不一起牵过来我瞧瞧!你一共弄来多少马匹?这次将军怕是又要给你奖励了吧?”
顾知意摆摆手道:“没有,没有突岩马,就是弄了些突岩马的精/液,我打算回来搞冷配。”
马的精/液?
老王头心中莫名一动,老脸微红,不敢再问下去,转身喂马去了。心里想着,现在的小娃娃可真是什么都懂,什么都敢说啊,他像顾家小子这么大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些名堂?
二虎子莫名其妙,那是什么玩意儿?可见老王头已经投身喂马行列了,他也不好再问,养马什么的他又不懂,既然顾老弟回来了,他今天帮着喂完马就去跟上头人说一声,应该就要回弓箭手那边去训练了。
顾知意见两人听完自己的话就各自去忙了,也没多想,毕竟现在是喂马的时间,她便又接着查看马屁股。
查看完毕,顾知意将选出来的母马都拴在一起,方便管理。
顾知意根据这次采集的精/液/量,一共选出来十八匹经产母马,她将那些草药都喂了这十八匹马。
转身去看了摆放草料的地方,顾知意发现,这会儿这里已经只有干草了,抬眼朝附近的小山坡看去,原来已经看不到什么绿色了,看来鲜草是已经断了。
顾知意走到正认真刷马匹饮水槽的老王头身边问道:“王叔,最近马匹都一点鲜草也吃不着了吗?”
老王头抬眼看像顾知意,刷饮水槽的动作也没停下,道:“这几天每天还能吃上点,不过不多,值守的骑兵们割回来的鲜草越来越少了,过不了几天,马匹怕是就只能吃干草了。”
顾知意点头,“行,那今天咱们就把青贮池开了吧,从今天开始慢慢给马匹为青贮饲料。”
“青贮饲料?”老王头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顾知意没有解释什么叫青贮饲料,反而问道:“王叔,这边哪里有铲子和小推车?咱们去开青贮池,取些青贮饲料来喂马。”
老王头听顾知意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顾知意之前带着将军的亲兵挖坑埋了一大坑草的事情,那时候还听说她费了不少盐。老王头记得自己当时看到那场景就只摇头,只觉得顾知意这是故意搞一些花样来博眼球。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真是被马粪糊了眼睛,好后悔当初没有一起去看看怎么制作青贮饲料。若是那大坑真的可以将鲜草保留下来,那马匹冬天也能少掉膘了。
“铲子我屋里就有,推车得去老霍那里领,我这就去。”老王头说完就拖着瘸腿准备走。
顾知意赶紧拦住他,道:“王叔,你腿脚不方便,我去领推车吧。”
一旁的二虎子立刻道:“顾老弟,我去吧,那推车你没用过,恐怕也不太会使,我跑一趟,很快就回来。”
顾知意还想再说,老王头直接道:“行,那二虎子就跑一趟吧。”
顾知意原本觉得,推车有什么难的,她在山上可没少用推车。直到看到二虎子将推车推来,她才觉得,这种推车,跟她在山里用的推车还真不一样。
顾知意在山里和师兄们的用的推车是两个轮子的,车子还是那种四面有壁的。而二虎子推过来的这辆推车却是一辆独轮的板车。
独轮车推起来因为还要控制车子的平衡,明显比她在山里用的推车要费劲,顾知意再次觉得师父真是个厉害人。/divgtdiv id=linecorrectg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