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棕发警察一边翻阅着手中资料,锐利地眼睛一边打量着这个镇静地少年,评价道,“你很冷静,林诉先生。”
唐知白无奈摇头,苦笑道:“警官先生,我可不冷静,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只是努力在保持着一个男人该有的镇定,以至于不让自己失态罢了。”
警察理解地点点头,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埃文斯警官,林诉先生,知道今天把你叫来是为了什么吗?”
两人握了手,唐知白回答道:“知道,因为斯图亚特的事,早晨麦格丽太太打电话时就告诉了我。”
麦格丽太太没想到会被突然提到,神色有些慌张,连忙道:“噢……当然,是这样的没错。”
“那可以告诉我,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在哪儿吗?”埃文斯警官问道。
格外紧张压抑的气愤,使唐知白无力地揉揉太阳穴,“是这样的,前夜里伦敦突下暴雨,我半夜就因此发了烧。昨天一天都在床上昏昏沉沉,甚至连床都没有下,直至今早麦格丽太太打电话给我,才出的门。”
警官暗中打量着这个少年,猜测着话中有几分真实。
一旁的乔治伯爵却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低哑着嗓子道:“哼,这也太过巧合了罢,我可不相信。”
顿时,麦格丽太太面露无措地看向乔治伯爵。
唐知白皱眉看向沙发上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发现乔治伯爵坐在一旁,被家仆伺候着看报纸喝咖啡,压根就没有看自己一眼。
唐知白不太懂,他为什么这样说?
埃文斯警官皱纹问道:“有什么证人吗?”
“我的室友,路易斯·安茹,或许楼下大厅值班的管家先生,也能为我作证。”唐知白连忙解答。
一旁警官手中拿着硬壳笔记本一一记录。
埃文斯警官又问道:“据调查,您每天都会与钢琴教室练琴,昨天突然生病离去,斯图亚特子爵大人就遇刺,请问,您和子爵大人是什么关系,是否有什么矛盾?”
乔治伯爵嗤笑一声,“这也太巧了吧。”
唐知白有些烦躁没再理他,冷静道:“斯诺·斯图亚特是我的同班同学,关系一般,这一次合作练习,也是因为学院复活节的演出而训练,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矛盾。”
“林诉先生,这可和我们的调查不符哦。听说子爵大人一直在私底下追求你,您却一直躲避着他。”埃文斯警官颇有兴趣地说,抱胸观察着少年神色。
唐知白深感无力,“就算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可那也构不成我的犯罪动机啊。”
眼前的黑发少年纤细消瘦,眉眼间清冷气质流转其间,就像寒夜里的腊梅,的确是很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