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白看见?他这个样子心疼起来,一直咬着唇,安慰道:“也许,他并不是你的天命所归。”
少年颤抖着,漂亮大眼睛氤氲着水光,仿佛下一刻就会落出泪来,虽然伤心失落,却克制得很好,终没有失态。
他摇头喃喃道,“阿诉,我一直知道,我和他之间这段感情注定惨淡收场,我可至少以为他是喜欢我……是啊,像他那样的青年才俊,还出身高贵,眼光怎么会只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呢。”
“即使我的付出是卑微的,可无论怎样,这么多年的感情,能和他多在一起一日我都是开心。”
少年惨淡失落的模样,唐知白心中觉得很不舒服,无奈与心疼交织着,他淡淡道:“艾尔……你这是何必。”
“以前我只能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荣西,见?他笑,见?他说话,心中都会觉得满足无比。可我没想到还能和荣西成?为情人,人就是这样得到的越多越不满足。”艾尔疲惫苦笑,眼角带了丝讽刺,“我也成?了?这样的人,会嫉妒、会难过,即使听你说出他的坏处,我还是惹不得离开他?阿诉,我的心好痛。”
唐知白将艾尔揽入怀中,轻拍着安抚他,轻声道:“他现在就在楼下,你一会儿要怎么办?”
艾尔红着眼摇摇头,瘦弱身躯在唐知白怀中颤抖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这个少年刮走,唐知白有些懊恼自己,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现在告诉你的。”
艾尔拉开两人距离,牵起他的手,道:“不,阿诉,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少年自嘲道,“至少,能为不久之后的离别,做些心理准备。”
唐知白眉间微蹙,心疼地摸摸艾尔的头发,拿出手帕递给他,柔声道:“擦一擦,既然这样,一会儿不能让荣西看出端倪。”
艾尔接过回以他感激的目光,半晌,心情缓过之后,才皱眉想起一件事,道:“阿诉,我也最近听说了?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嗯?”唐知白道。
“关于路易……你还和你住在一起吗?”
路易?
唐知白有些疑惑,但仍旧道,“我怕他在学校被欺负,就把他也带了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和我在一起。”
艾尔咬咬唇瓣,艰难道:“或许是我道听途说,学校里流传出戴夫·卡维托被谋杀的那晚,有人在酒吧附近见?过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六七岁左右,不高,消瘦。”
“他们一直传,药剂学的那个德古拉并不是凶手,因为他那晚并不在学院,他在派对上,有无数人可以作证,可现在他已经惨死在了监狱里,学校下令封口,这件悬案已经无法再查。”
唐知白心跳不由加速,他抬眉看着艾尔。
“我记得,路易学的似乎也是药剂学……”
唐知白骤然打断他,“不可能!路易那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还看他睡下之后,才睡下的,我还把他手上的伤口压裂了?,他怎么有时间出去?”
说着说着,唐知白心中一惊,似乎记得那天凌晨不知几点,路易站在他床前说睡不着……心脏跳动剧烈,他却没表现出来,只低声重复道,“他才六岁,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