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不想看见这副模样,那?个女人不是她?。
自己?永远年轻、美貌,是众星拱月的存在,玛丽·罗伯茨所有男人可望不可即的尤物。
她?想挣扎,想离开,甚至有几秒想死去,可是路易斯·安茹修长而年轻有温度的指腹让她?舍不得逃离,有点有温度的东西,竟然也成了此刻的奢侈,她?被?迫看向镜中粗笨怪异的自己?,真是一团难看到极点的物体。
这样的老女人是她?从前?拿来当食物都?唾弃的存在,她?会嫌弃血液中充满腐败的气息,肉咀嚼起来柴得像熏肉,骨头更是难以?下咽。
从没?有任何时候让她?这样清晰、冷静地观察自己?。
路易指尖从她?脸庞开始下滑,带着冰冷与挑剔,他慢条斯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感想:雨好大,我终于不卡了。
下一章凌晨三点更新。
第103章
“你?四十六了,你?现?在老得就像是一直耋耄之年的老猫,现?在眼角全是皱纹,难看得连去嫖|娼的最下等鳏夫都看不上你?,粗糙的表皮下面,是你?恶臭的口轮匝肌和中?隔肌,它们已经开始老化,如果解剖出来,就会像一滩腐败的动物,它拉扯着你?松垮你?肌肉,鼻腔里面还有?恶心的鼻涕体\液,让你?越来越丑陋不堪。”
他?指尖冰凉得让人打颤,“想一下,你?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你?的脖颈就是根干枯的竹竿,这是你?全身老化僵硬得最快的地方,这里的褶皱让人觉得恶心,还散发出垂老的异味,你?的乳|房也已经松弛干瘪下垂,输乳管里没有?一滴腥黄|奶水,你?现?在生理功能?丧失,无论?从性别还是年纪看,你?都是个废物。”
“就像你?吃人肉、饮人血,人体里所有?毒素汇聚到你?的胃,再分解扩散到血液,让你?整个人肮脏低贱,多余的就从肾脏、输尿管、膀胱、尿道一路向下,你?自?以为高傲尊贵,可你?与曾经监牢那些食物有?何不同?终究你?也像这些排泄物一样被抛弃,践踏入泥土,与千万人的屎尿融合成一体。”
“你?脏不脏?玛丽·罗伯茨。”
玛丽·罗伯茨随着他?的手指,与淡漠腔调,震惊得打量着镜中?狼狈的自?己,颤栗着,哆嗦着,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路易斯·安茹神情恹恹然,声音如流水溅玉般清淡,魔力般让整间囚笼出现?诡异寂静,连她?都无法反驳,只能?安静听着。
“你?看你?现?在多可怜,去捡食老鼠和蟑螂,不吃你?根本活不下去,它们从下地管道钻出来,浑身腥臭带着无数病毒和城里人的排泄物,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吞咽下去。”
“玛丽·罗伯茨,你?不仅老了,这并不是英雄迟暮而是要逐渐化为一滩腐肉,连野狗来嗅都会嫌弃地存在,你?现?在连你?那可悲的脸面都维持不住了,这么?多年以来,你?吃下了所有?人都嫌恶心的污秽,于是,你?成了世界上最肮脏恶心的存在。”
路易斯·安茹碧绿眼眸美丽夺魄,嘴里说出的话却如魔鬼般骇人,玛丽·罗伯茨目光呆滞地慢慢转移到他?身上,怯生生地充满惊骇,她?胆寒地看着这个男人,像邪魔、像修罗,只能?说,他?根本不是人。
她?的泪水早已止住,心里堤坝早就随着他?的话崩裂、坍塌,再也重塑不起来,她?清楚知道,那是她?仅剩的一点骄傲,也被这个男人的一翻荒唐之语推翻,踩在脚底化为淤泥。
尊严往往就是这样,旁人啼笑皆非,而自?己苦苦支撑,也总能?靠着那么?点玄而又玄的东西煎熬着活下去,可若那一点薄弱的支撑都被人碾碎,那么?人也不再是人了。
她?颓废的倒在墙壁上,任由老鼠啃噬自?己的脚。
失魄闭上双眼,轻声道,“路易斯·安茹,你?就是个怪胎。”
他?浅笑着,“你?也是个疯子。”
“现?在你?是最终赢家?,你?杀了我吧。”她?认命般侧过头。
把镜子撤离,路易斯·安茹站起来,整理拉扯了片刻西装革履的外套,用洁白手帕擦拭去手上沾染的淤泥,“我会放你?离开。”
玛丽·罗伯茨一怔,睁开双眼再次重燃诡异的神采,咬字清晰道,“你?骗我!”
路易并不言语,只是冰冷的双眸让人觉得他?根本不会说谎。
“你?那么?恨我,闯进我的庄园,屠杀我的奴隶,最后碾碎我的自?尊,不就是为了报仇么??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只有?疯子才会理解疯子,你?想做伪善的神明?让那些贱命敬仰你??对你?俯首称臣?呵,你?血肉里永远是个邪恶的怪胎,我没有?冤枉你?。”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你?不配死在我手上,让大众来审判你?吧。”路易很平静,说罢他?便准备离开。
玛丽·罗伯茨急切地想阻挠他?,匍匐在地尖叫着,“你?站住!你?要去哪儿,你?不许走?!你?走?了我也不离开!路易斯·安茹你?想杀我!你?一定想杀我!你?敢放我离开,我出去以后一定会要了你?的命!我会报复你?!”
她?的尖叫让加列耳膜发颤,怒道,“嘿,你?个不识好歹的疯婆子,放你?走?了你?他?妈还不走?,赖在这个鬼地方舒服啊?我警告你?啊,我虽然不打女人但看你?做的那些狗比事,你?已经不算是女人了!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