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小姐的睫毛垂了下来。我的脸烫极了,她能感觉到吗?脸颊被朦胧而又陌生的热度覆盖,她长长的睫毛险些触碰到我的。我们的鼻尖挨在一起,她轻轻蹭着我,像无声的呢喃,又有种足以致命的诱惑。
潘德小姐的唇几乎要覆上来了。
☆、第六十九章
防祸于先而不至于伤后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话是孔子说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焉可等闲……
君子可真厉害啊。还好我不是。
我的指尖困在了她的发丝当中。那感觉就像是抚摸着丝线,柔顺的质地顺着手背徜徉,分不清是我触摸丝,还是丝绸拨动我。鼻息中有幽香荡漾,但它很快地就忘记了工作,接着,全身都罢工了。
我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又伴随失去节律的呼吸变得柔软,仿佛有极细又温暖的水流抚过我,抚过时光的纹路,汇入她的温柔乡。
我将她圈在怀中。
周遭安静极了,我的感官已将一切摒弃,唯有所触所感成了全数的真实。潘德小姐已与我无比贴近,我的双唇描绘着她的,像触碰一寸天鹅绒。她柔软,温热,与我分享绵密的吻。分明点到即止,未尽之处却晕染开,水雾氤氲,去到神思方能触及的地方。
感觉像到了晴天,而我和她躺在同一片云里。
“我的天……”我克制着与她分开了一点,整理着凌乱的呼吸。
她轻轻叹气了声,手还倚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潘德小姐眼底涌出些许捉弄的意味,望着我道:“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
“我的想法没有变过。”说完,我舔了舔嘴唇,睫毛一垂,又靠过去。
我的天。
唇间还留有她的甜味,我有些意犹未尽,忍耐着动了动喉咙,松开禁锢她的双臂。潘德小姐放松下来,头倚着我的颈窝,一只手揽在腰迹,仿佛怕我逃开那般。她的鼻息喷在皮肤上感觉有些痒,但到底没能平静,呼吸仍旧或轻或重。
我张了嘴,好半天,才说:“我们不该继续了。”
她抬起头看我,咬着唇,没说什么,又窝回去。
“你饿吗?”我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抬了抬,“才三点多,好吧。当我没说过。”
“可以先开始作准备。我今天打算做一个比较复杂的汤。”她稍微动了一下,“再过五分钟?”
“好。”我吻了吻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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