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这么办。”老黄干脆无视了我显而易见的嘲讽。
我默默耸了耸肩。嫂子和我都是半路来的新加坡,虽然大家同文同种,但文化差异还是很明显的。这些待人接物的细节正是我们该向黄修文这个本地人请教的地方,他倒好,一问三不知不说,还反过来和我商量。
老黄又问:“你这回要带什么人吗?”
“什么?”我抬起头,“噢,不。”
老黄顿了顿:“是没有那个人,还是你选择不带?”
这人的敏锐真的是长错了地方。我无意瞒他,就说:“我不敢。”
老黄眼睛几乎是唰地亮起来:“是合作方的人?哇喔!谁是那个幸运的男人,让我猜猜,你们现在是远距离恋爱吗?”
我只瞥他一眼,没接话。
“是不是印尼的?是华人吗?”
“你好八卦!”我皱了皱眉,“我不会说的。”
“就算我离职了也不能说吗?”
我愣了愣:“你要跟老大去绿超人?”
老黄点点头。
我心里忽地一空。
老黄说:“我还没有和他们谈待遇,只是前段时间和ceo碰面聊了聊。但他们真的很有诚意……”
“你是说,在财务角度上就很有诚意吗?”我道。对于我们而言,老板的饼都只是饼,说到诚意,只有真金白银。
老黄故作神秘地往前凑了凑:“我不应该泄露这种信息,但是我听说——我听说啊——他们给部门总监的待遇是五十万基本工资,年终的现金大约是基本工资的三分之一,再根据表现,每年分发一定的股票。”
我俩对了对眼神。
“而且我们是核心部门,只会更多……”老黄挤了挤眼睛。
新加坡税低,每年到手至少七十万现金的话,我那房贷两三下就可以还清。
当然,一切都有代价。
我喝了口饮料:“真大方。加班的情况肯定特别常见。”
“是那样。”老黄转着他的棒棒糖,“但对我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怎么样,你感兴趣吗?”
“我不知道。”我说,“绿超人那边的具体业务和蟹壳差异还是很大的,另外这种独角兽企业很容易出现管理层级混乱的问题。你看我们公司情况也类似……很难说跳槽以后是否能找到一片乐园。”
“你还是希望能找到别的办法吗?”老黄看了看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有这样乐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