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愿意。”我不自觉笑起来,“下周日我就有空,顺便一提。”
她眯了眯眼睛:“认真的吗?”
啊,那是她生日前的周末。我迟疑道:“有聚会?”
潘德小姐摇摇头:“不是那样。好吧,那我现在问问舞蹈教室的主人,姚,你确定你那天没有工作?”
我愣了愣,下意识点点头:“我到时候把手机关掉。”
她笑出了声:“大可不必。”
说完,潘德小姐真的摸出了手机。一切进展好顺利,我其实早就想看她跳舞了,但这个请求一直不好意思讲出口:那毕竟是她雷打不动的行程,而且她又该怎么介绍我呢?想到这些我就打退堂鼓。
嗯,沙滩之约还可以等一等。舞蹈教室听上去比较有趣。
她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内容应当都很简短,但到了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打字打了很久。我感觉自己至少等了有两三分钟,她的手也不是时刻都在输入,没一会儿就停下来片刻,明显是在措辞。
我瞥了她两眼,忍着没开口问。又过了一两分钟,她的消息终于发完了——潘德小姐径直将手机塞到了我手里。
我不明所以,抬起头,只听她说:“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显示了很长一串的……长得像葡萄牙文但我一个词都不认识的东西。
对方的昵称是俄文,我往上翻,极快地瞥了那人头像一眼,黑乎乎一团什么都看不出。我把手机还给她:“看不懂。这是俄语的另一种书面文字吗?”
潘德小姐对这个猜测明显很不满意,抱了臂,眯着眼睛看我。
我立刻明白了。是波兰语的字母。
我吸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有理,又找不着底气,最后小声说:“我以前没见过……”
对面的人回得很快。潘德小姐睨了我一眼,复制粘贴,有声朗读,一气呵成。这个神奇操作,我完全没办法领悟,但从siri的机械音中,我听出来对面回的是俄文。
可能是俄文吧。毕竟我只会说“达瓦里氏”“布拉吉”这类存留在汉语里的词。
比起语言的真身,潘德小姐的反应更为意味深长。她一边听一边看我,笑意越来越深,也不知在乐个什么。听完了消息,潘德小姐简单回了一句,随即关了屏幕。
她眼里有促狭在捉迷藏:“所以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擅长。至少今天我们知道,你不会说任何的斯拉夫语言。”
我原本是想摆个冷酷的脸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可临开口,见了她那得意的样子,冷酷已无意间消融,只余下宠溺:“你要拿这种事嘲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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