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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嘉帝总算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安排道:“端妃,你多派些宫女去轶之那里照料。”
“陛下放心吧,臣妾会照顾轶之妥当的。”端妃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福身应道。
“陛下,让臣女去照顾二皇子殿下吧!”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静候的东陵依依突然开口,众人皆是一怔。
“东陵姑娘,你与轶之虽已定了亲,但毕竟没有嫁入皇子府,这…该避嫌的时候也需注意的…”端妃颦了颦眉,开口劝道。
“既已定亲,依依这辈子便认定了二皇子殿下。此时他遇了难,如何能因为那些虚礼而置他不顾?”东陵依依眼神坚定,看向靖嘉帝,“陛下,依依愿随侍二皇子左右,请陛下恩准。”
靖嘉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东陵姑娘重情重义,是轶之的福气。皇后不在,朕需得问过你家人的意思才能同意。”转脸看向东陵尚,“安平公,你以为如何?”
东陵尚与夫人对视一眼,看着东陵依依温和道:“我东陵世家不会干涉子孙的选择。依依,叔父只问你一句,可还记得东陵家祖训?”
“记得。”东陵依依认真答到。
“可想清楚了?”
“依依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东陵尚点了点头,缓缓出列,恭身道:“陛下,臣无异议。”
“如此,东陵姑娘,轶之就拜托你了。”靖嘉帝道。
“谢陛下恩准!”
卫瑜在一旁听的心情复杂,经过了这么久,东陵依依终于做出了选择。
王轶之与东陵依依年前虽已订了婚约,但二人关系并未有任何的融解,王轶之甚至一度亲口说出“你不是我心里那个人”这种话。是以若僵持下去,能否顺利完婚还是未知。
但今日东陵依依主动请命去照顾王轶之,打破了两人间隔着的那层维持现状平衡的纸,便是将这辈子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无论成与不成,都不可能再嫁予别人了。
而王轶之在昏迷中接受了东陵依依的照顾,哪怕是被迫的,也是于危难中承了这份情,除非是极度不讲情面冷血之人,是无法再理直气壮地开口拒绝婚的了。
走到如今这个局面,对二人来说是个转机,还是怨侣的促成,卫瑜想不通,也猜不到。之后的事,只能看他们的缘分与造化了。
“林太医,容廷可还好?”见二皇子之事安排完毕,安平公夫人出声轻问道。
靖嘉帝也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是啊林太医,容廷是为轶之挡了大虫,伤势严重吗?”
“回陛下、夫人,世子爷伤在了右臂,臣方才也已为他包扎过了。”林太医道,“若说二皇子伤的面积虽大,但都是皮肉伤,昏迷只因失血过多。但世子爷伤处却深,更需好好休养!”
“可会…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安平公夫人不忍道。
“如果休养得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或许阴天会略感疼痛,这个臣现在也说不准。不过请夫人放心,臣会竭尽全力为世子爷调养的。”
“劳林太医费心了。”见夫人有些难过,安平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回道。
“安平公言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林太医行礼道,“陛下,若无吩咐,臣就回去开药了。”
“林太医请自便。”
接下来,其他人也不好在皇帝御帐中多留,纷纷告辞回了自己的驻区。
一下午,卫瑜哪里也没有去,就抱着奶糖呆呆地在自己的帐中待着,时刻让银杏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她心里十分羡慕东陵依依的勇气,她也想现在陪伴在东陵殊的身边,照顾他的日常,给他换药、为他包扎。但她不能,她与东陵殊之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没有太大的阻力的,她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而带来任何的隐患。
“郡主!”银杏从外面掀开门帘跑了进来。
“又出了何事?”卫瑜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急问到。
“没什么大事!”银杏见卫瑜一脸紧张,急忙摆手,“就是端妃分给世子爷的宫女们,都被世子爷给赶了出来啦!”
“哎?”卫瑜眨了眨眼,看见两个婢女眼中的促狭,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她们道,“好啊好啊,你们两个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都赶取笑你们主子了!”
“不敢不敢…”银杏笑嘻嘻地躲到一边,“奴婢接着去给郡主打探消息去了!”
“你这丫头!”卫瑜哭笑不得地看她跑出去,也不再管她,继续低头拨拉着奶糖毛茸茸的耳朵。
越拨弄,就越想到今日东陵殊袖头染血却毫不在乎的模样,不由暗暗生闷气。只顾着王轶身上的伤,自己的就不当回事了?听林太医的口气,明明他才是伤的最危险的那一个,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心里酸酸的,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或许手下的力道无意识地重了些,奶糖突然动了动,从她怀中跳了出去。卫瑜也不愿再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决定出去找卫瑢问问情况。
来到隔壁卫瑢的营帐,却发现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在附近驻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无奈只得又回了自己的帐中,只觉心中难以平静。
就这么熬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卫瑜睁开装睡的眼睛,轻轻起身披上外衣。她一直没有让婢女贴身守夜的习惯,是以百合和银杏都在旁边的小帐中,若声音小些并不会惊动。/divgtdiv id=linecorrectg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