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邵玉清回过神来,地上早没有了林成的身影,孟云池也不见踪影,只留下郑颉皖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他呢?去哪了?”
邵玉清狼狈的捂着前胸的伤口站起来,额头青筋微突,喘息道:“林成呢?”
郑颉皖自然不会回答他。
林成的身体被孟云池收走了。
“他说过会一直伴我左右,直到我达到目的前,他都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不能让我受半分伤害……”邵玉清喃喃自语,“但是他怎么能食言”
“他怎么能食言!!!”
邵玉清目光发红的诘问,却没有诘问的对象。他茫茫然半响,脑中忽然回想起林成被一剑从肩头劈到心口的景象,终于觉得心里仿佛缺了一块似的,浑身冰冷。
他拿走了林成一半的生命力,自愈能力和魔气都被拦腰斩半,林成不再如之前那般强悍,而且只会越来越虚弱。
虽然林成一直瞒着,但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只是从未在意过而已。
毕竟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但也正因为知道,他才会知道那一剑对林成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邵玉清四处环顾,在郑颉皖的目光下调动轻功跃出了皇宫,有侍卫上前去拦,被郑颉皖抬手挥下了。
他闭眼半响,想起了孟云池走之前在他耳边的传音。
那声音总是淡淡的,但话里的内容却是不容置啄:“你要当之无愧,才能对得起这个万人景仰的位置。”
当之无愧,国君合该清明廉政,一心为民,而不是这样沉迷于他物忽略了朝政之事,还被人循着空子趁机掀风起浪,偷觑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坐不好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郑颉皖张嘴喃喃,“是……我会的……”
“师尊,”闵行远的手绕到孟云池背后把玩他飞舞的头发,脸上却是一副哼哼唧唧的委屈神情,“我难受。”
孟云池控制着飞剑,分出一只手来轻抚他的背,“你年纪尚小,修为不够,确实不该带着你施神行术。哪里还难受”
闵行远用稚嫩的声音细细道:“想吐,头也好疼。”
孟云池轻叹一声,“我知道了,那便先休息一两日再上路吧。”
他控制飞剑低行,寻了处小城镇落脚,找间客栈住下,当晚将林成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