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闵行远喉间逸出一声轻哼,闭着眼笑道:“秘密,这个不能与师尊说。”
孟云池微微偏头,只看见他一张轮廓深邃的俊气的脸。
他再往前一步,甫一进入宋将离的神识覆盖范围,立马被对方察觉了。
“师弟!”
青色衣衫身影几乎是瞬息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宋将离深深蹙着眉,几乎就差上前将他的衣服扒开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了。
“师兄。”孟云池面色平淡。
“可有哪里受伤师弟怎会忽然消失这么久是不是那阮家小子……”
“师兄,”孟云池轻叹一声,示意了他一下自己背上正闭眼的闵行远,“回去再说吧。”
宋将离戛然而止闭上嘴,“好。”
待事情全过程被一五一十的告知宋将离,对方险些将千重楼给拆了。
“什么!那竖子竟敢伤你至此”
孟云池垂眸看着桌上在杯子里晃荡的茶水,淡淡道:“他做的事令人费解,我也不知他到底图什么。”但确实过份。
宋将离胸口起伏几下,被气得不轻。
“我这便去找那胆大竖子对峙!”
“不必,师兄。”
有仇他当场就报回去了,若两方再因他而起什么冲突,成华宗和莱仙门势必要结下愁怨来。
他们此番来是庆寿的,不是来给自己拉仇家的。
“那阮宗主身为东道主,膝下子嗣这番冒犯来客,怎能不受惩戒还容得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包庇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儿子”
来参宴参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是谁都不会心情太好。
“不行!”宋将离愤怒异常,“我誓必要讨个说法。”
“师兄……”孟云池扶额。
他性子稳平,多年来从未有过什么大的情绪,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与事物,自然也不会因为什么事而去恨谁。
这些修仙讲究道心澄澈的人倒是比他更容易激动。
“真的不必……”
宋将离早已风一般席卷着拂袖出门而去。
孟云池怔然片刻,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去了闵行远房间。
他隔着纱质屏风看见床上伏着个身影。
孟云池执起烛台放在床边桌上,烛影摇红。床上的人静静躺着,面色不大好。
他皱着眉将手覆在对方的额头上探了片刻。
闵行远果然在发热。
是因为内丹离体过久的缘故么?还是有其它原因
“最近受了伤么?”孟云池的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