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也在满屋炸开的零碎光辉里匆匆转身,却见身后埋伏的人早已蓄势待发,狠狠挥下手中匕首。
凤玉楼的眼睛变成红色,里面如燃烧了一团热烈的火,别样夺目。
阮文也晃神一瞬,只觉胸口微微刺痛,下一秒凤玉楼被阮明步在阮文也身上的禁制反弹,勉强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唇边渗出一点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血。
阮明出现在阁楼边,满脸怒色,朝凤玉楼拍出雷霆一掌。
哪想那携带万钧之势的一击还未来到凤玉楼面前,便渐渐消匿在途中。
阮明脸上的神情忽然一凝。
形势几番急转,院子后面的暗处拐出一个人影,缓步而来。
一步一步,从容缓慢。
那人影站定,身形修长,轮廓深邃,赫然就是闵行远。
孟云池在船上望了望碧波荡漾的海面,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背着手踱步片刻,恍然闵行远自上船起就再没见过人影,只说自己要在雅间里休息。
身边少了个小尾巴,竟然开始有些不习惯了。
孟云池扶额,本想前去看看他身体如何,又在两步后止住了脚。
罢了,他应该是真的累了。
别再去打扰他了。
他收脚回了雅间,正瞧见凤玉楼的傀儡在里面煮茶,见他来了,抿唇微微一笑,端的是清雅和润,如春风化雨的解语花,叫人不自觉的生出两分亲近之感。
孟云池合上了雅间的门,断绝外面偶尔来往人不经意间投进来的视线。
阮明现在的感觉可谓是惊诧了。
这年轻人他认得,分明就是那孟云池座下之徒,这修为深浅……竟是连他也看不透
这样轻的年纪,有可能么,明明近几百年都从未听说过有这番惊才绝艳之辈。
闵行远的衣袖轻摆,只看着他们,并不开口。连一旁凤玉楼眼里都满是惊疑,神色不定,手中短刃并未放下,防备着在场的所有人。
打破僵持的是阮明,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不知成华宗这位道友忽然出现,护这妄图谋害我儿的奸佞之辈,是何意图”
凤玉楼一摆袖,抿唇寻找机会。
一旁的阮文也忽然出声,故意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你那眼睛,怪不得熟悉得很。”
“火凤一族,”他在阮明身后探出头来,“埋伏了这么就为了等这一刻吧,凤玉楼,我记得你叫这个名字吧。”
“几百年前那时候叫你逃了,现在果然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