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这么些天,累不累。”
“不累。”
孟云池摸摸他的额头,“为师累了。”
闵行远立马道:“其实走了那么多天,多少也是有些疲乏的,不如师尊陪我休息一阵如何”
孟云池含笑配合他表演,“好啊,这边来。我与你去睡觉。”
拐过重重回廊,闵行远瞧见石山流水的空荡荡小院子,随口道:“这里合该种些桃花才好看些。”
“是,”孟云池脚步不停,“依你,改日我弄些桃树苗回来。”
那里原本种满了火百合,连同整个魔宫外触目所及的所有地方,血一般的颜色。
一把火烧去了所有过往,确实该有些新的改变了。
寝宫中央一方雕床,吊着黑色帐幔,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一身月白色衣裳的孟云池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明明他才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闵行远走过去抚了抚那帐幔,回头道:“这颜色暗沉,我替师尊改个颜色。”
孟云池好整以暇,“如何”
他话音刚落,便见那黑色的帐幔忽然变作了鲜嫩的粉,在微风中一动,似乎连空气中都冒着粉色泡泡。
闵行远状似丝毫不觉,回头笑道:“师尊觉得如何”
孟云池:“……特别好,很鲜明。”
“那……”闵行远靠近,声音低沉磁性:“师尊不如过来试一试,这新颜色帐幔的床榻,睡起来如何。”
闵行远伸出手去,不一会儿孟云池的腰带应声落地,两人勾勾缠缠摔到床上,闵行远压着孟云池,笑道:“师尊说累了,那这次不如换我在上面如何”
孟云池眼睛微眯:“哦”
……
事后闵行远扶着腰侧躺着不说话,一动就腰酸。旁边的温躯靠过来,耳朵被轻咬了下,“怎的了,”孟云池轻笑,“不是说你在上的么?”
闵行远:“……”
他不要这种的‘在上’。
人界夏至,艳阳如火,雲骅在凉亭里沉息静坐,看了看对面的奉溪支着肘看池子里的莲花,已经看了将近一天。
杯中的莲子茶已经凉透了,却依然一口未动。
奉溪从出关起便是这一副出神姿态。
邵月殿静置了半年多,已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师尊,”雲骅将茶杯推远,“若无其它吩咐的话,弟子先行告退了。”他该汇报的也已经汇报过了,也不知奉溪是否曾上过一点心。
莱仙门宗主的次子阮文也在半年多前被冻死在冰牢中,宗主从此一蹶不振,病重在榻,莱仙门由其长子阮常山代为执掌,有意与成华宗交好,一再试探成华宗态度,有释前嫌之态。
“嗯,我知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