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闵行远看见孟云池沾血的袖口,又伸手摸了摸唇边已经凝结的血迹,他仰起头,神色似有几分懵懂:“我是不是咬你了”
瞒不住了。
孟云池干脆提着湿帕上前,给他一点一点的将唇边血迹擦干净,手腕却忽然被另一股力道攥住,渐渐握紧,“不是第一次了……是吗?师尊。”
“为什么不说呢?”他继续道。
“无事的,”孟云池用另一只手将他滑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只是一点血而已。”
“但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一点血而已,我怕,”闵行远凝视他半响,将人拉入怀中,声音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微抖,他说:“我怕啊,师尊。”
他怕自己食髓知味,压抑不住本能,也控住不了自己。累积起来的隐患迟早有一天要爆发,孟云池早就不该瞒着他。
若能从源头上扼绝问题,他早该藏起来将自己死死锁住,哪怕再想也不能出来见孟云池一面,直到那孩子出生为止。然而他最早察觉到并为之担心的问题最终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一点血根本不算什么,”孟云池怕自己压到他的腹部,支肘撑着自己的身体重量,道:“但你若什么都不吃,却难以熬过这个时期。”
“可我不想吃!”闵行远的声音加重,复而低低喁语:“毕竟我曾经……”
毕竟他幼时生长期那一段时间失控,险些将孟云池的血吸干。隐患便是在那时埋下。
他是真的怕。
怕重蹈覆辙。
更怕自己失控过后,怀里只剩下一具没有温度的冰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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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秘境
水草丛生的沼泽地上有两人在步行。
脚步轻缓,却并不没入沼泽里,犹在水面徒行。沼泽里有东西在里面游走,辨不清形状,从外看只觉得隐隐可怖。
然而待两人越过了沼泽,那底下的东西也没有试图攻击。
沼泽后有一方迷障格挡去路,雾雾蒙蒙,乍一看危机四伏。
没人停下脚步,径直走入迷障里。
雾中似有女子轻铃悦耳的笑声,若有若无,还有什么在地上爬行的沙沙细响,于草丛中经过。
孟云池目不斜视,“往这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