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说法?”
“因为我觉得,”那花魁慢悠悠执杯,望着孟云池道:“先生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
孟云池伸手指敲了敲脸上的木制面具,发出叩叩两声:“这个么?”
花魁并不回答,斟了一杯酒,“先生不喜欢这茶?那尝尝酒水如何?”
“我不喝酒。”
闵行远看了孟云池一眼。
他分明最喜欢喝桃花酒了。
“方才听二位说来此处寻人,在下斗胆一问,先生来找谁”
“南安街老板,”孟云池道:“这玉柯楼的规矩便是他定下的吧”
花魁含笑颔首:“是,不过老板向来来去无踪,我们也不能知晓他的去处。”
“饶是你也不知道么?”
“抱歉。”
无言一阵,孟云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你了,告辞。”
花魁似乎有些惊讶:“先生不多坐一会儿么?”
“不必了。”
“那……虽然在下对先生很好奇,但先生去意已决,在下也便不作多余的挽留了,”他起身相送,“慢走。”
几人行至门口,孟云池转身对花魁道:“还请留步,”他带着闵行远离去,还剩半句话随风轻飘飘落到花魁耳边,“你们老板就在这玉柯楼里吧……”
花魁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凝,他闭眼环顾一番,只有二人远去的背影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辉光——只有这两个人是外来者。
这两人身上气息难辨,身份不明,是这秘境自建立后唯二的外来者。
花魁神色渐渐沉下来——主子曾说过,凡是闯入秘境妄想探图千张莲的人,不论是谁,杀无赦。
戴面具的修士修为不高,但那个黑衣斗篷他却探不出修为深浅。
二人身影拐过修饰雅致的长廊,已消失不见,花魁收回目光,脚步一踏,雅间门一开一关,门外又变作了由小木桥造就的水上长廊,阴暗昏沉,他的身形渐渐与那死水黑镜融为一体。
出了玉柯楼,再往回一看,完全看不出玉柯楼里内藏乾坤,到底有多大,数不清的重楼雅间,门上刻着繁复难辨的飞鸟走兽纹路,叫人眼花缭乱。
里面设置了阵法,若是没有侍从引路,极容易迷失在里面。
孟云池捏了捏闵行远的手,道:“天快黑了,寻个住处去。”
闵行远转头望了望从街头开到街尾的青楼女支院,“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