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就好像含着些许颗粒,就在人心头上反复摩挲, 而气息又让林月芽的整个耳廓都在不住发痒,她连忙拿另一只手去推他, 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你、你在胡说什么?”
李萧寒便是这两年消瘦了些,身子依旧紧实, 林月芽用尽全力也未能将他推动, 反而又被他将另一只手也紧紧按住, “不让臣伺候妥帖了,那这债何时能还清?”
他气息落在林月芽细长的白颈上,她一面缩着脖子,一面向床里侧挪去,“你不是身子不适么,不如下去好好休息,可别耽误了明日赶路!”
她挪动的时候,那薄薄的被子不经意间滑落,肤如凝脂的腰身再度出现在李萧寒的视野中。
“那是我诓他们的。”李萧寒说着,目光垂落在那只随着林月芽局促的呼吸,而不住颤动的金色凤蝶上,“不如公主亲自查验一下,看臣的身子究竟行不行?”
林月芽脸颊更加滚烫,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李萧寒道:“你怎么说起话来,这般……”
林月芽想了片刻,终于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今晚的李萧寒,道:“淫言媟语!”
这个词一出来,李萧寒先是一怔,随后便没忍住笑了一声,“还不都怨你。”
林月芽诧然,李萧寒竟连这个也要怪在她头上。
李萧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你的那些话本,当初你走了之后,我将他们全部看了一遍,才知道原来我的月芽喜欢这样的东西。”
林月芽顿时羞得撇过脸去,不敢在看李萧寒,口齿也变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休要乱说,我只是闲来打趣随意看看的,但凡有那种污秽的东西,我都会让春萝收起来,根、根本没细看过!”
当时何家姐妹送去的话本,还没有这样的东西,后来李萧寒成箱买回来的那些,里面讲什么的都有,当真是有几本看着让人脸红的话本。
“原来公主不喜欢啊?”李萧寒忍住笑意,故意眯起眼打量着她道,“那为何耳根会这样红?”
林月芽不假思索道:“我热的。”
“的确,你看这里,不都热出汗了么?”李萧寒的手又不知何时摸了进去,在碰到那处湿润时,林月芽登时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听李萧寒声音沙哑着道:“臣来帮公主降温。”
李萧寒说着,直接转身跪坐在林月芽面前,用手轻轻抚着腰上的那只金色凤蝶。
林月芽也不知自己今夜到底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宫人说,这颜料是拿糖浆熬制的……”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李萧寒眉梢微挑,将指尖上的那抹金色放入唇中,入口的确是清甜的果香,且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清香,这清香许久都未曾问过。
林月芽的这句话说出来后,便后悔了。
李萧寒从不喜甜的人,竟将这糖浆一滴都未曾放过。这凤蝶的最下侧有一道细长的尾巴,从腰间向下指引。
李萧寒便跟随着这道细长的金线,一点一点品味着糖浆的甜腻……
林月芽此刻早已神魂纷乱,从前哼咛的声音都足以让李萧寒无法自控,更何况现在她哑疾恢复,随意的一声,都能让李萧寒如同疯癫……
他的确是疯了,疯子才会做如此行径。
在第一次看到《龙凤册》后面的这幅图时,李萧寒当时直接将书册合上,暗责这书里是一派胡言,那种肮脏的地方,怎么能以口行之?简直是有辱斯文!
然而时至今日,李萧寒却忽然明白过来,有些事原本就不该斯文。
李萧寒的举动,着实让林月芽心中一惊,她吃惊的不是这个行为,毕竟《龙凤册》里的那幅图她也看过,只是她曾一直以为,李萧寒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却没料到今时今日,他能够毫不犹豫的去做这些事。
李萧寒没有给她继续分心的机会,很快便带着她共同沉沦,林月芽原来她在欢愉时的声音可以这般动人,那每一声的颤抖都能让李萧寒失了心魄,便是到最后她声音疲惫至沙哑,他也依旧没将那声音听够,且还不断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她更加欢愉。
既然说是在还债,李萧寒便当真没让林月芽出多大力气,这一次又一次的不同体验,皆由李萧寒来主导,到最后天空露出一条白线时,屋中才渐渐恢复平静。
李萧寒望着林月芽,手指在她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发髻上轻轻萦绕,语气粗重沉缓地问道:“公主,臣今日伺候的可妥帖?”
又开始说这些媟语,林月芽白了眼他,气息还未彻底平缓下来,喉咙也又干又痒,只好随意地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敷衍我?”李萧寒在她粉嫩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故作惆怅的叹气道:“看来是臣学艺不精,待日后回了上京,臣再好好寻上几本书来钻研。”
林月芽一想起李萧寒在上京逼她看书的场面,便不由气恼道:“李萧寒你……”
“嘘——”他修长的指节抵在她唇畔上,轻声道,“天要亮了,今日还要赶路,公主还是趁这个时间闭目养神片刻。”
说着,李萧寒起身下床,将她横抱在怀中,“臣来伺候公主去洗漱。”
李萧寒张口闭口都是臣,一开始林月芽还不太习惯,这听了一整夜,倒也是习惯了,只是莫名觉得这个称呼让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在净房里,林月芽恍惚中有种回到永安侯府的错觉,李萧寒显然也与当时一样,一到净房,便一扫方才的疲倦,整个身子似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