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每一艘大船都载了数百士兵,余下修为稍高的将军在外掌舵,抵御流沙巨浪。那赤霄剑灵爆炸开来,掀起的气浪滚滚而下,顿时将靠的近的数十人掀翻在河水,很快沉了下去。
灼热的火浪更是将四五艘船直接烤成了黑炭,在河水浪花的冲击下碎裂开来,船舱的士兵没有防备,立马跌入水,死死抓住身边的船板。但是流沙河是何等的威力,不过多时将船板冲成了碎片,许多士兵灵力不支,也在滔滔沙流沉入了河底。
风易瞳力扫过去,分明看到阻住二侯爷赤霄剑灵的,乃是一股清虚之气。此气飘渺无形,无处可寻,但却极为神秘,似乎是无坚不摧,无法阻挡!
他沉喝一口气,大叫道“大家快躲开!”话音刚落,也不见那些白衣人有什么动作,众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特的是,这压力不似寻常高手的庞大灵力,而是一股似有若无的飘渺力量,不仅压迫得众人抬不起头来,连经络、丹田,甚至是灵魂都痛苦不堪,无法动弹。
风易再也没有一丝迟疑,急忙冲高空,手托起一个土黄色的神鼎,从鼎口飞出一股浑厚沉雄的力量,刹那间在风易的周围形成一道浑浊的平面,而且不断扩散,一直变大到足足有数里的方圆,将姒始生、姒庚金、各国主等大夏诸将笼罩在下面。
一瞬间,大夏众人觉得压力一轻,刚才的恐怖力量完全消失了。而且在姒始生等高手的眼,更发现了一个怪的事情,那是四周静悄悄的,连流沙河都静止下来,缓慢的流淌,四周的自然能量似乎也消失了,仿佛来到了一个真空一样。
姒庚金道“怎……怎么回事?”
姒始生曾经感受过这种灵力,那股恐惧绝望的感觉至今难以忘怀。此刻再次见到,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只是抬头看着那横在天空的一堵无形的气墙,心若有所思。
风易御风在半空,内心既然愤恨又带着一丝慌张,他所料不错的话,眼前这些人是云君的徒弟,他们这么多人,修为都在灵境界左右,虽然和如今的自己相,差距甚远,但是他们之间有一种怪的阵法,却能使灵力乘以倍计的增长。
云君在蓬莱八神之排第一,为天之神,修炼世间的清虚之气,唯一能够阻止他的,恐怕也只有和其相对的浑浊大地之灵了。
风易体内的坤地鼎正是浑浊之气,只是他修为刚踏进神境界,只不过是少神而已,和云君相差极大。不过对付眼前这些白衣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你们从哪里来?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大夏军渡河?”
白衣人见风易一来召唤出坤地之灵,在空形成浑浊之障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微微惊讶。但他们自诩高贵,脚不沾地,不愿沾染大地的尘埃。此刻领头一人轻蔑道“我们做事,你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
风易心失笑,暗道“这帮人可真是目无人。”
横剑在侧,大声道“我是大夏少主,刚才有个声音让我不得渡过流沙河,可是你们?”
白衣人闻言一震,道“原来是你。我等奉师父之命,在此留下你。师父他老人家说了,只要你留下来,我们不去为难这些凡人。但是你不听命的话,那他们的性命全部都得留在这流沙河。”
风易心气急,不由得想到之前夺取大侯爷的天魂时,通过太乙鼎和云君的遥遥对话。这位乾天之神,虽然也有着自己的道,想让大荒步入正轨。但他的方法却是阴阳转换,否极泰来之法。
说简单一点,便是让妘寒浞这等妖魔祸乱大荒,让局势发展到最糟,那时天道失衡,阴阳不谐,自然会有一股力量来拨乱反正。
风易难以接受这样可怕的计谋,再怎么说,他也还是大荒的凡人,又怎么可能站在一个高度,以那种冷漠之极的视角来看待大荒亿万个百姓?如果真像云君设计的那样,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灵将会丧生?
风易暗道“什么天理,天道?我只相信事在人为,若不去努力便将一切都交付给那什么莫须有,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天道?那人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想罢风易冷笑一声,周身灵光外放,两道淡蓝色和土黄色的灵光从皮肤经络流出来,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副特的铠甲。四周不断冲过来的天之灵被他的力量阻止在外,一丝一毫也不能靠近。
“麻烦去告诉你们的师父,我,大夏少主,至尊九鼎的主人,今日一定要渡过流沙河。不仅如此,我还要推翻妘寒浞和他建立的寒国。至于他的天道,哈哈,我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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