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和谐的同为室友的第一夜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翌日,祁央也不见外,率先把准媳妇给的校服套好后,手脚麻利地过去喊那只毛毛虫起床。
“容成姣同学——”祁央拖长声音,“再不起来,早读要迟到了。”
这个世界的老婆比原来要爱赖床的多,祁央边揉搓着这条毛毛虫边思忖。
也许自己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计划表当中要多加一项——每天早上喊媳妇起床。
“啊……让我睡一分钟。”容成姣被祁央刨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最后一分钟。”
“是最后亿分钟吧你!给我起来!”
祁央还是很认真的有在担心迟到后的容成姣会倒霉,于是运足力气准备狠狠一拽被单。谁知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具破身体大早上没吃早饭,自己猛一使劲还没拽动容成姣,她先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失去重心,而容成姣迷糊着又伸出爪子,好巧不巧地勾住了她的领结……
“嘭!”
曾经喜闻乐见的叠罗汉情景再度上演。
“哎呦喂……小学霸你也太重了点。”
“什么啊!话说你的门牙也太硬了吧!”
还在混沌状态的容成姣哀嚎着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凄惨呻.吟,另一边被容成姣啃了一口的祁央也不甘示弱地以同样分贝的音量回应。
脑袋贴在容成姣的脸旁,祁央和她卷在一起,磕的脸颊生疼。她倒抽着冷气站起身,忽然发现好像有团人也随着自己的动作顺便黏了过来。
“磕哪儿了?我瞅瞅。”
容成姣掰住祁央脑袋,努力想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末了终于艰难得出结论:“一小排牙印,不碍事。”
祁央摸了下自己的脸,瞅了瞅哈欠连天的容成姣,扁扁嘴:“可是很痛的。”
“哦。”
祁央:“……”
哼了一声,祁央正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要再管这个赖床的懒猪时,原本被某猪啃了一口的脸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柔软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沾之即离。祁央盯着朝自己弯起眉眼,笑意莞尔的容成姣,向来自认为脸皮已经足够厚的她忽然觉得耳尖发烫,声音也讷讷如蚊蝇:“你干嘛。”
“亲亲就不痛了。我奶奶告诉我的。”容成姣很认真,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双眸中满是温柔。
她大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型还乱蓬蓬的小脑袋朝祁央可爱地歪头浅笑,模样慵懒,带着一种温暖的小迷糊。窗帘被祁央早早拉开,晨曦的微光便趁机悉数涌进房间,流淌的时光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