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姣动了动手,一边说着一边从祁央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没有隔着布料,容成姣压住祁央胸口的修炼而成的寒冰掌冻得她一激灵。
“喂!你就这么对待你家小太阳的?!”
祁央弱弱抗议,但是没有躲开,只是暗中想着这样下去自己的上围究竟能否同漂亮姐姐一较高下。
也许是说得累了,也有可能是对面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太过于温暖和舒心,容成姣好像是回了她一句什么,但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口齿也含糊不清起来。
“晚安呀小学霸。”
祁央就这么静静听着容成姣的嘟囔声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一句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的呢喃像梦境中的小精灵一样悄悄地、调皮地钻进耳朵。
“谭之寒,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旧日的篇章就这样被清浅揭过,千般言语万般苦痛都化作沉默岁月的礁石蛰伏进海底,从此昏暗的阴影中再不会有污秽翻腾而起去混杂海面的粼粼波光。
怀中少女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祁央微微探过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羽毛般的轻飘飘的一吻。
“从过去到未来,我遇过的所有人中,我最喜欢你。”
“晚安。好梦。”
*
在那次夜谈过后,祁央明显感到容成姣好像挣脱了什么禁锢她许久的枷锁,终于展开双翅像鸟儿一样更加自由地高歌。
至于之前被斥为“倒霉催”的无辜项链,自然也重新得到了容成姣的珍重呵护。
寒假期间,两人每天的生活都大差不离,早晨简单的洗漱吃饭后便将屁股钉上板凳开始学习。祁央抱着书本啃抱着试卷刷,容成姣扫描补漏的同时还要兼顾画作的练习。有时两人废寝忘食太投入了,导致作息也跟着混乱起来,这也使得不放心的容晴偶尔来看望两人时往往是又气又心疼。
除夕夜的时候,祁央甩了甩写得有些酸痛的手腕,听到钥匙声和玄关处的响动,便拍了下一手颜料一动不动的容成姣:“应该是容老师来了。”
“你先去,我还差几笔,马上来。”
虽然她改口叫姑姑也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祁央还是习惯性地以老师称呼容晴。
先容成姣一步打开门,祁央冲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容晴问了好,视线却忽然新奇地落向了她的后方。
在容晴身后还跟着一个裹得很严实的女人。女人身量高挑,穿着齐及脚踝的纯白色超长款羽绒服,脖子上还戴了一条很有少女心的粉红色围巾。哆嗦着挤进屋子后,她很孩子气地 “嗐”了一声,像小动物一样顽皮地抖了抖身子,充分表示出她对屋内如春般温暖的满足。
注意到祁央有些好奇的视线,女人摘下羽绒服的帽子,露出一张稍显苍白的脸。柳眉细长,唇瓣小巧可人,笑容优雅且带着并不违和的活力,可以说,女子将典雅和活泼二者的气质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你就是小谭吧?我常常听阿晴说起你,说你又乖巧又听话,长得还是一等一的出挑好看。我呀是一直好奇,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这不,今天也没打声招呼就厚着脸皮跑过来了。”